值的,还没说伤者。
年会一般的大型聚餐,自然不可能顶盔挂甲,这就导致厮杀的双方防护都差,虽说武器也差,基本就是解手应急、求生刀,或盘盏刀叉,可血仇般的惨烈厮杀,小来小去的玩意仍旧致命。
当然,更致命的其实是难分敌我。至少非虚拟神国的一方,是没办法第一时间分出敌我的,无论是星堡的人,还是北巡团的人,突然对同伴动手的,都不是个例。
这是很短时间就造成怵目惊心死伤的主因。
而且这样的情况,罗教士的迷幻光环+群体催眠、也不可能抚平。
太刺激、太深刻了,想要将这种程度的认知信息掩盖,难度很大,大到会对意识造成伤害,并且事后触发式回想起真相的概率极高。
罗教士也不可能揽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能扭曲人心,抹除记忆,是个人就忌惮这种能力,能赚多少钱?值当的他将这等手艺暴露出来?
他最终只是利用迷幻光环玩了些障眼法,趁鲜抽取生命力,同时埋下了一些有利于不死塑造的伏笔。
另外就是濒死者的灵魂也没浪费。
真灵归天,这个天道法则他没去触碰,他收敛的是真灵之外的残魂。就好比蛋黄都挑出去了,但如果有准备,蛋清能尽可能多的保留。
这就是魂巫能力的具体体现之一。毕竟是进阶职业,不像死灵法师,往往无力进行精细操作,只能承担一些后遗症巨大的因果。
残魂保留下来,现场就有几头刚诞生的灵俑幽魂,需要进补。
灵俑和幽魂是两类存在,从外形上就能辨别。
灵俑是一比一的等身灵体,幽魂则是阿拉丁灯神般下半身为光雾,上半身也有一定非人变化的灵体。
两者的性质也大相径庭,都是执念的化身,负面情绪的凝结,但前者是愤,后者是恨。罗教士并不打算长期豢养它们,哪怕它们有着种种迥异于寻常的手段。
他有的是平替其手段的手段,却很难弄到豢养它们的资源——大量的魂力,已经同质负面情绪。
如果全心全意充当毁灭的代言人,那无所谓,杀戮于虐待,一场接一场的血火盛宴。
走创造之路,那么眼里除了工具,就是市场,就不适合大杀特杀。
所以,罗教士很多时候看起来像个人,其实与良知、爱无关。
当然,他并不介意被别人善意误解,能捎带手做个好人,为什么不呢?毕竟这个标签可以获得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
约阿尼、赫克托和哈兰,倒不觉的罗教士是什么好人,好人可不会像魔鬼般给出充满诱惑的两难选择。
他们承认罗教士是个非常有用的人。进可以hold住突发情况,不动声色却又卓有成效的化解危机,退能提供别辟蹊径的善后方案,虽然背德却足够实用,众皆得利。
于是吧北巡团在蒙特斯星堡多驻留了两日,进行全面整肃。
有些讽刺的是,经历了这么一处,蒙特斯星堡将士与马洛斯大公之间的恶劣关系,获得了有效缓解。
当然,这也跟约阿尼那边的金钱到账迅速有关系。
从宏大的角度分析,秩序尖塔的法爷们,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中第一等的剥削集团。
好就好在,他们获得了财富,并不会像某些地主老财,又或巨龙,堆入库房,藏到巢穴中,而是拿出来投资消费。
只不过,这个消费是有具体方向的,于是有的地方因其而兴,有的地方被反复剥削压榨直到破产。
前者就不说了,例子很多,后者基本只有一种类型,就是战区。
具体些说,比如马洛斯公国。
无论是拓张还是边疆防守,又或国内剿匪,生产发展,都需大量的超凡力介入,否则公国在运营层面,根本不足以支撑起这样的摊子。
用夸张些的比喻,只能少量生产铁器,人都喂不饱更别说驯养畜类的原始部落,有能力将疆域拓展到几百平方公里那么大吗?
而超凡的介入,让原始部落能够做到统御如此广阔的土地,代价就是被其剥削。
可以说,马洛斯公国的危机,是能够用金钱来量化的,被秩序尖塔抽走了太多真实财富,是导致其陷入现今困顿的一大原因。
而罗教士,则如同一名开辟出新赛道的本土企业家,开始吸引秩序尖塔的消费力,乃至投资。
而这些钱中的相当一部分,变着样流入了缺钱严重的公国。
最简单的例证就是眼前这一桩。
死人是没办法继续创造价值的,反倒要在丧葬和抚恤上一笔钱。
但罗教士让死人也成为了能卖的上价的商品。这不就皆大欢喜,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包括让公国赚了钱嘛。
再往远了说,流民罪犯本来不值钱的,但罗教士愿意收留他们,卖价和可开发价值都提升了。
虽然成全了罗教士,但也可以说肉烂在了公国这口锅里,积累了真实财富,带动了经济发展。
所以,虽然这个世界尚未诞生专业的宏观经济学,但擅长治政的学者也不是吃干饭的,就连领主们,哪怕不知所以然,也知晓留住技术人才并充分利用是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