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内的收集成本,非常的高,就之前虚空寒潮的消耗,真要完全从现有环境中汲取,怕不得抠抠缩缩攒半年。
当然,他在虚空寒潮之前还玩了一手寒冰宝珠,看似是将千米方圆内的迷雾压缩榨取,获得了超凡力。
实际上这里面有弄虚作假的成分,凝聚压缩的主要是水汽,超凡力并没有多少,后来的虚空寒潮施展,寒冰宝珠只是做个引子……
总之,血月教能让他高看一眼,就是因为对方技术还算不差的同时,懂得结合实际、顺势而为,所以其综合实力,还算那是能入眼。
而这次虚寒傀儡带回的徽记表明,血月教在这方面的技术水平,提高了不老少。
短短一年的时间,技术就迭代了?
为什么说是迭代,而不是更高级的技术释放了出来呢?
因为灵潮迷雾持续了一年后的现在,超凡因子的浓度,并没有层次级的提升。
换个形象些的说法,超凡环境,关键在于类造血功能,超凡是万物循环的一份子,就像水般蒸腾为气,又降下为雨,又以溪泉江河的方式流淌,生生不息。
但回光返照不是这样的,它是湿地皮的小阵雨。
如果时间够长,长到重新成为自然循环的一部分,那就成另一轮灵气复苏,而不是回光返照了。
宛如久旱的土地洒洒水,风一过,下渗上蒸,就又干了。
所以超凡因子的浓度,别说一年,三五年内也不会有显著变化。
能源有限,就不足以解封更复杂、更耗能,综合维护成本也更高的高端技术。
而只有在现有技术上优化迭代,才能见效果而又不增耗费。
罗博觉得有点意思,血月教居然有高人,能将技术推陈出新,他以为像这类组织,主打一個今不如古,不屑子孙啃老维生呢。
至于其展现出的在这一带活动的态势,说实话,罗博并不如何在意。他没有扩大地盘的动力,毕竟他的主资源是通过虚空之门获取。
也没有兴趣守着这段黄金大道收过路费。
但即便是随便猜猜,也是有些思路的。
他猜测血月教在此地布局,是为了王室东征乔拉尼领做铺垫。
他虽然糗在黑石山闭关,惊惧的活动范围半径也不过百多公里。但像王室军成功洗劫奥尔大公领这种事,他还是知晓的。
毕竟无论是莱巴内城又或塞贝什堡,都有相关传言反复被人提及。
成功了一次,路径依赖,再来一次,这不很正常么?
兰德王室跟血月教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东征西讨,也不难想象。
不过,情势其实比罗博想的更严峻一些,同时也有些偏差。
第二天,也是半下午,当他和维克多来在另一个驿堡荒石堡时,见到的是这里被彻底攻陷的惨景。
从具体情况看,激战就发生在今天凌晨,好些地方血尚未干彻底。
商旅团的人也在。
那话事人不愧是老江湖,突出一个尬蹭,带着商旅团跟随两人。
维克多还为其求情。
这里就又涉及不同角度看问题了。
维克多看到的是生活不易,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愿意追随一个视人命如草芥,一旦得罪就有可能生不如死的存在?
罗博看到的则是算计,已知,商旅团中有大公妃的亲眷,还有大公之子所需的珍物。
这趟任务完成的好,话事人才有机会尝试通过大公,请高人出手,解除心中寒毒。
所以,当话事人留意到虚寒傀儡们归来时,携带的徽记时,敏锐的意识到,前路未必安然,这才没脸没皮,紧抱大腿。
面对维克多的求情,罗博失笑道:“该惩戒已经惩戒。难道在你心中,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别人蹭下顺风车都会活罪的狂徒?”
维克多只能是尬笑。
罗博也不以为意。
他早就清楚,不只是讨老婆讲究门当户对,交友也一样。
他跟维克多,迟早因为实力太过悬殊,兄弟都没的做。
人生路上,同行一段,然后分道扬镳,这很正常。
完全可以体面的互道珍重,小心翼翼、强行维系,又何必?
想要证明什么,不忘初心?
人体细胞都在一生中从里到外换了七遍,为什么观念就一定要恒定不变?
当然,也可以不变,重点不在于变或不变,而在于发乎于内的自然而然。强行挽留,往往会耗尽记忆中的美好,只落个一地鸡毛。
他是无所谓的,随时能散伙。
就看维克多是什么心思吧。
非要期盼着自由派能齐齐整整,那就只能扭曲自己,多多忍耐。
荒石堡一派惨状,商旅团的人们见之除了感同身受、惊惧悲伤,也表现的有些畏首畏尾。
这在罗博看来是好事,这种背景下,自己不懂就莫装哔,这可以相当程度的避免上演怪咬人、人咬人的类丧尸感染戏码。
“我已开启全场超度,对尸首远程使用火箭。”
罗博这话一出,在场人们顿时就有了主心骨。
灵潮迷雾以来,凡人也不是一味的瑟缩躲避,而是开动智慧,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