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少人。
韩梅梅抬眼望去,那几个烦躁地抽着纸烟的男人,竟都是参与过活埋自己的人。
至于坐在主位上那个正抽着旱烟,头发花白的老头,赫然就是带着黑袍人主持冥婚仪式的人。
屋子不大,还关门闭户,集中排放的二手烟散不出去,整个房间显得乌烟瘴气,钨丝灯灯泡的底部都被熏黄了不少。
只不过此时大伙儿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瞪向彼此的眼神跟乌眼鸡似的,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谈拢。
一个壮硕的男人面露狠色,对主位上抽旱烟的老头说:“村长,说白了我们村最值钱的是什么?是儿子。埋人这事大家都出了力,神篆按男丁分配不是应该的吗?”
说罢,他顿了顿,一脸得色地补充:“我再多提一嘴,我程壮实家现在可还有个带把儿的正在肚子里,所以神篆他也得有份。”
村长听到程壮实的话,轻轻挑了挑眉,显然对按人头分配利益的提议很是心动。毕竟他能坐稳村长的位置,靠的就是儿子多。
但村长只是道貌岸然地说着场面话:“大家都是为村里做事,所以我重视你们每一个人的利益。转运神篆到底该怎么分配,等候神使降下指示再议吧。”
说完,村长拿下烟杆倒扣着斗钵,往凳子扶手上敲了敲,“哒哒”两声烟灰自然地从斗里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村长和稀泥的态度,明眼人瞧得见,但也有不买账的。
那个看起来就很窝囊的男人听到村长扣烟灰的声音,他吧嗒抽了口烟,就反驳起程壮实来。
“谁不知道我程老三就是生不出儿子才干这事?我家贡献一个程酒,才有了村里的转运阵。现在你们跟我提按人头分配?也行,我有办法结阵难道没办法破阵?我程老三虽然怂,但你要是敢吞我的气运,让我没儿子,可别怪我拉着大家一起玩完!嘁,当谁还没个后手呢?”
原本被神篆、神使这些信息弄得满头雾水的韩梅梅迅速抓到了关键词“程酒”。
她看着程老三用最窝囊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心道:还他们家程酒,呵,捡来的仇人吧。
想到这里,韩梅梅没忍住仔细打量程老三的样貌,心下了然,凭他这张脸,确实生不出程酒那么干净的样貌。指不定就是偷了仇人家的孩子。
“哦豁。”
韩梅梅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正当她准备打趣程酒,没想到又被接下来的对话塞了一嘴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