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现在才认出自己，难过的抽泣起来。
宁初记忆里的绫湛不是这个样子。
他一头浅蓝色的长发和湛蓝色的眸子，清透纯净，皮肤白皙，耳朵上有半透明的鱼鳍，还有让人爱不释手的鱼尾，漂亮的不像话。
现在的他，一头黑色碎发，干枯毛燥，那双清透的眼睛也变成了灰蓝，皮肤虽然还白着，但显得他身上的那些红斑更明显了。
鱼鳍和鱼尾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此时看起来就像个有点疾病的普通人。
他说，他是因为她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宁初问。
都惨成这个样子了，还找她干什么！
这些恋爱脑都没救了啊！
绫湛：“……”
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不惜一切代价回来找到她，她对自己认真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我来找你报仇！”
他从臂弯里抬起头，红着眼眶瞪着宁初。
可惜眼神毫无杀伤力，反而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令人心疼。
令人心疼……宁初她不是人。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宿主你哄哄啊！】
“……”宁初把卡在嗓子眼里的自作自受咽了回去。
你能不能像第一个世界一开始那样？撩一撩？哪怕不是真心的。】
自从得知跟男友和好不是必须要做的，再加上前几个世界都不用她多说什么，对方就已经原谅了。
宁初是越来越放飞自我，无法无天了！
宁初：“……实在是这些男朋友有点太好说话了。”
不用攻略就巴巴往她身上黏，她都想摆烂了。系统深吸一口气，可是你这样会很消耗一个人的感情。】
说到这里，它顿了一下，换了一种说法，两情相悦恢复的才是最快的！哪怕你装作跟他两情相悦，他也会越来越爱你。一直单方面的感情付出，是会有界限的，恢复值会涨不上去的。】
这么跟你说吧，你单纯的一个人改变自己平行体的命运，会恢复一点。让男友单方面爱你，会恢复五点。两情相悦，让他也感受到爱，他就会越来越离不开你，从而爱意爆表，恢复达到惊人的十点！】
能理解了吧？你随便撩撩就行，他很好攻略的。】
宁初：“……”
说得好像她没付出过一样，每次充电都是她受累好吗？
系统：……】明明可以享受，偏偏要选受累那方，怪谁啊！
…
绫湛还蹲在地上，他说要找她报仇之后，她就沉默了。
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刚刚还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绫湛有些难过。
不想让他报仇她可以直说的，他可以不报……
他伸手轻轻戳了戳宁初的小腿，想让她回过神来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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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跟系统结束了交流。
看着绫湛可怜巴巴的样子，抿了抿唇。
看吧，都不用她出手，他看起来又原谅她了。
但想到系统刚才那番话，宁初还是蹲下了身子，跟绫湛平视着。
他刚才戳自己的腿，宁初毫不客气的戳了回去。
不过是戳他的脸。
他脸上的红斑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吓人。
“怎么弄的？”
绫湛避开她的目光，把头低了下去，没有回答她的话。
宁初又问：“你想怎么找我报仇？杀了我吗？”
说着，她手中多出来一把匕首，她将绫湛的手牵起来，把匕首放他手心里。
绫湛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她。
宁初给他使了个眼色，仿佛在暗示他，快用匕首捅死她报仇吧。
这种情况，宁初也想不出其他能让他泄愤的事情了。
毕竟她差点要了他的命。
也就是上个副本的宋理没说要找她报仇，要是说了，宁初也毫不犹豫的会给他递刀。
毕竟自己真把他害死了。
她一向信奉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
只有这样才算得上公平。
天大的仇恨，在她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回去后，她也就消气了。
就这么简单。
希望绫湛也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绫湛感觉宁初眼里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绫湛咬了咬唇，眼神故作凶狠，“你别以为我不敢！”
宁初道：“那你快点，捅完就两清了。”
“谁要跟你两清！”
绫湛崩溃的把匕首往地上砸去，“我就要你一辈子对我心怀愧疚！”
这样她才会记住自己一辈子。
宁初：“……”她不会愧疚的。
顶多看他有几分可怜。
这种情况不看就好了。
根本愧疚不起来。
想到系统跟自己说的话，宁初忍住了，没有吐槽出来。
她低下头，把匕首捡回来收好，“你自己不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