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眼下唯一的好消息。
“也不知道子厚到底在哪,那日若是不去追贼人该多好,眼下什么事都没有!”
阿翁叹口气,有些无奈的看向两个贤侄一眼,抱怨道。
李少植与李立言听到伏老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他们也不敢想象,昔日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能在所有人都放弃清河县之时,统领人马援去救清河县,最终更是击溃反贼大军。
或许正是因为伏子厚与绝大多数人不同,所以才会做到那一切。
也因此,担忧反贼卷土重来,让伏子厚能毫不犹豫的带人追击贼首张金称。
伏家住宅内。
虽然伏老、伏瑞一直都在与李少植、李立言交谈,但气氛比起李府还要低沉。
年少贪玩的李安静、李安仁,坐久自然有些坐不住,特别是隐约听到街上,已经传来打鼓的声音,似乎白天的傩舞已经开始。
于是二人看着父亲、叔父,在与伏阿翁聊天,二人对视一眼,慢慢起身一起走出房屋。
听着身后伏家伯母嘱咐一会吃粟饼,李安静、李安仁回头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跑去大门,正打开大门,随即就看到,一个少年正翻身下马。
看到那少年。
李安静、李安仁瞬间瞪大眼睛:“六姐夫!!!”
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李安仁连忙回头,对着屋内大喊:“父亲,六姐夫回来了!”
房屋内。
听到李安仁的喊声,阿翁、刘老、伏瑞、李少植、李立言等人,全都走出屋子,张氏、陶氏更是急急忙忙,顾不得其他,跑着来到前院。
当看到伏子厚进入房屋的瞬间,陶氏直接哭起来,慌忙来到儿子面前。
“阿娘!”伏子厚看着母亲流泪的模样,心里有些愧疚。
“子厚,你没事吧!子厚!让阿娘看看!!”
陶氏双手颤抖,慌乱的打量自己儿子,当拔开伏子厚胸前的衣服,果然看到上面缠着布,瞬间眼里满是心疼。
“阿娘,没事!”
伏子厚轻声安慰道。
“你这小子,下次不许胡来,不然伯母打断你的腿!”
张氏也在一旁,臭骂伏子厚一句,随后笑起来,抬手擦掉眼里的泪水。
伏子厚点点头,随后就看到父亲几人都已经来到前院。
“子厚!!”
阿翁老寒腿,一瘸一拐的快步走着,伏志、邰氏搀扶都来不及。
见状,伏子厚连忙上前,让阿翁慢点,当看到父亲身旁的两个男子,有些疑惑,不过想起方才李安仁的话,大概也有预感这两人是谁。
“子厚,快拜见你少植叔父,还有你丈人!”
伏瑞看到儿子平安,心中也是万分激动,很多话想说,但眼下还是忍住,先让儿子打招呼。
“子厚!拜见少植叔父,拜见丈人!”
伏子厚连忙抬手,对着李少植、李立言行礼道。
“不必客套!”
李少植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由李立言开口。
李立言也是第一次见到伏子厚,目光不由得打量伏子厚一眼,随即满意的点点头。
“子厚,这些时日,你到底去哪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阿翁看着伏子厚与刘老行礼,忍不住皱着眉头,又担心又是责备的询问道。
“子厚本来已经抓住张金称,不曾想回来的途中被贼人救走,于是一路追去,不曾想追到汲郡就失去踪影,想到张金称负伤,子厚不想放弃,于是找了几日,都未曾见到!”
伏子厚解释道,有些愧疚的看向阿翁,刘老、父亲。
“让阿翁、刘老、父亲担心了!”
伏子厚抬手说道。
“你啊!下次别再如此鲁莽!不仅我们担心,你李阿婆没日没夜的让人打听你的消息,还有姹儿,整天抱着你的剑在房间里!你少植叔父,你丈人,也在武阳郡四处托人找你!你啊!切记日后不可鲁莽!”
阿翁告诫道,说完想到伏子厚的伤,老脸又满是心疼,一说完就催促陶氏,赶紧带伏子厚回到屋子检查伤。
“阿翁、阿娘,子厚的伤没事,子厚想与少植叔父,还有丈人,先去一趟李府,免得李阿婆担心!”
伏子厚轻声说道,看向阿翁、父亲、母亲。
阿翁听到伏子厚的话,想了想,点点头,陶氏本来担心儿子,想让儿子晚些去,但听到一旁丈夫开口让儿子先过去见一见李姹,陶氏一想到李姹,这才忍住没说话,点点头。
李少植与李立言见状,想到母亲与李姹,便对着阿翁、伏瑞抬手行礼。
伏家住在外。
李立言走在巷子里,看着兄长李少植十分喜爱伏子厚,一边说话,一边时不时拍拍伏子厚的肩膀,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与自己喜文不同,兄长李少植自小便喜武好斗。
偏偏兄长两个儿子安静、安仁,对练武天赋平平,这让兄长看到伏子厚,自然是叫一个喜欢。
“叔父、丈人,还请等一等!”
伏子厚感受着叔父的关爱,感受着伤口隐隐刺痛,一脸无奈,好在来到马车旁,于是便停下脚步。
“你们二人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