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妻了否?”
杨瑾说完,还笑着询问一句。
伏子厚听着杨瑾的话,有些震惊的看向崔信,四十多岁就成为齐郡别驾,这也太厉害了些。
如今却被贬为主簿……
“伏家早年中落,家徒四壁,子厚生父为照顾一家老小,来往行商!逢婚约之妻不弃!”
伏子厚回过神,抬手与杨瑾解释道。
伏子厚言语间,并没有直接说,自己因有未婚妻,故而拒绝杨老的好意,拒绝所谓崔氏之女。
而是先说出自己是商贾之子,而后告诉杨老,未婚妻一直以来都不嫌弃自己,自己怎能抛弃她。
“商贾子弟!”
“他是商贾子弟!!”
随着伏子厚的话音落下,正堂内张氏以及其他名门士族的人,全都议论起来。
就连杨老、王敬、陈棱、崔信等人,也纷纷意外的看向伏子厚。
整个正堂之中,听到伏子厚的话,唯一没有惊讶的,或许只有谢章远、谢叔元、谢叔度,他们早已知道伏子厚的家境。
“能坦坦荡荡,方为丈夫,其父为顾老小,不应为耻!”
杨瑾看着伏子厚,抚摸灰白的长须说道。这下轮到杨瑾有些尴尬,并非是对伏子厚,而是崔信。
但凡伏子厚有个正常一点的出身,哪怕没落寒门,他方才说的话,也不至于有过错之处,毕竟伏子厚年少尤勇,又于清河县外领兵杀敌。
偏偏伏子厚是一个商贾之子。
这让杨老对崔信说的那番话,哪怕无意,却也有些辱人的意思。
毕竟杨老是弘农杨氏,以弘农杨氏的身份对崔氏说出这话,实在容易让人误会。
“杨老所言有理!”
崔信赞同杨瑾的话,随后看向伏子厚。
“既有不弃之妻,当携手白头!此番清河崔氏承蒙伏家郎君出手,日后若是需要,尽可开口!若是有机会,信有三子,可为伏家郎君好友!”
崔信抬起手,对着伏子厚说道,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话引到清河崔氏,以及自己的儿子身上。
…………………………
蓨县李府内。
李老夫人在后院里,有些焦躁不安。
“子厚为何还未回来?可有子厚消息?”
李老夫人叹口气。
伏子厚一日没有回到蓨县,李老夫人实在担心伏子厚的安全,毕竟几日前崔笃行就说,伏子厚带人去追杀贼首张金称。
怎么那么多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
“娘,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清河县哪里也没见到子厚!”
鲍氏轻轻皱眉道。
“这两天,清河县发生之事,已经在蓨县内传开!也幸好有伏志夫妇帮拖着,不然怕是伏老他们,早就听到清河县发生的事情!”
鲍氏有些无奈,因为担心被伏家知道,让伏老提心吊胆,于是只能告诉伏志夫妇二人,让夫妇二人拖着伏家人。
可这样瞒下去,也不是个头,这伏子厚一直没有消息,其父母肯定会开始怀疑。
“娘,要不还是与伏叔父说了吧!”
鲍氏建议道。
不过话音方才落下,就被李老夫人否定。
“这大冷天的,你伏叔父这一把年纪,要让他天天守在门口?”
李老夫人看向鲍氏,语气有些责怪,随后看向四儿媳卫氏。
“四郎、五郎那里可有消息?”
李老夫人问道。
四郎李少植、五郎李立言都在武阳郡。
“娘,没有!”
卫氏摇摇头。
火炉旁。
与鲍氏、韦氏坐在一起的周氏,看着家母李老夫人,这几日因为伏子厚担心得睡不着,有些无奈。
如果不是知道伏子厚是伏老孙子,别人还以为是李家孙子呢!
不。
李家的儿孙,也没见老夫人那么上心。
那晚上得知伏子厚立功,老夫人那老迈的脸颊上,笑容就没停下来过,跟自己爱孙立功一样。
想到这些。
周氏看着李老夫人,心里已经预想到,等伏子厚平安回来,往后李老夫人还会数落自己。
数落当初不是自己作祟的话,伏子厚就是自己的女婿。
李府的客房中。
听着李府仆从的禀报,崔禹哲皱着眉头,看着仆从离开,随即回到房间,不安的来回走。
“为何还没有子厚的消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崔禹哲有些担心。
昔日他领兵去驰援清河县,并没有与张金称交过手,但却体验过,反贼人马的凶悍。
眼下看着迟迟没有伏子厚的消息,崔禹哲也生怕伏子厚出事。
伏子厚不止拿着小妹的剑,还拿着他的身份牌,说起来,伏子厚领兵前往清河县,也有他的原因。
窗旁。
崔文瑾拿着手里的剑,趴在木桌上看着,双眼仔仔细细的看着剑刃上的每一个缺口。
剑身已经没有弯折,剑鞘也清洗过,当铁匠询问是否要打磨剑刃时,崔文瑾鬼使神差的说不用。
他会在哪里?
是不是已经出事?
崔文瑾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