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也是逼不得已,事后许久才缓过来!憾兄若是忧虑,那子厚给憾兄一个建议,若是可以,日后杀人贼人时,先让对方拔出剑!”
伏子厚苦笑一声,笑着调侃一句,话里有开玩笑,也有一些认真的成分。
回想那天晚上的经历,在伏子厚的心里,比起上战场还不好受。
或许,是因为那三个人没有拔剑,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在战场上,全都是拿着兵器的敌人,面对直面而来的危机,身体在死亡逼迫下,不仅不会紧张,不会手脚僵硬,反而能激发整个人的潜质,从战场活下来,杀人的副作用也不会太难受。
就像任何一个男子,给他一把剑,他就可以上战场杀敌!但却不是每一个人,给他一把刀,他就能做刽子手。
两种形式,两种感受,天差地别。
伏子厚相信若是赵憾在战场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剑,可若是与自己那般情相似,第一次杀人,大概也会有些阴影。
张府大门外。
随着伏子厚与赵憾闲聊,很快便看到一个男子走出来,赫然是见过一面的谢叔度。
“子厚!许久不见!”
谢叔度走出府邸,连忙对着伏子厚拱手行礼,脸上满是笑意。
“见过度兄!”
伏子厚抬手还礼道。
“子厚,请!先进去坐!”
谢叔度看着伏子厚的模样,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便抬手示意有话先进府里谈。
“多谢!”
伏子厚点点头,随后示意不远处的曹永、熊瑞祥,把人带进府里,自己也来到夏嘉身旁,从夏嘉牵着的马儿上,将葫芦、竹筒取下。
赵憾看着曹永、熊瑞祥二人,把木拖车上的木柴丢到一旁,这时候知道里面藏着的人,居然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还裹着布,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他是谁?
不仅仅是赵憾疑惑,谢叔度也好不到那里去,看着那个受伤的中年男子。
伏子厚为何把这样一个男子带来这里,看其伤势,莫非伏子厚半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这人与伏子厚认识,伏子厚带来这里是想医治?
虽然很疑惑。
但眼下无论是赵憾,还是谢叔度,都没有询问,而是先把伏子厚迎进府里再说,父亲已经在里面等候。
不过还没等伏子厚走过来,赵憾突然想到伏子厚是从清河县过来,于是连忙将此事告诉谢叔度。
“叔度,方才子厚说是从清河县过来,清河县的贼人已经四散而逃!”
赵憾对着谢叔度说道。
“什么?清河县的贼人已经四散而逃?”
谢叔度听到赵憾的话,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赵憾,随后连忙看向马儿旁,拿着葫芦、竹筒的伏子厚。
“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谢叔度有些担心,看向赵憾不安的问道。
这几日他们想尽办法,生怕清河县失守,那贼人张金称他们可是很了解,尤为残暴,屠杀百姓,与杨善会更是有着深仇大恨。
如今河北诸郡的兵马都在北方,武阳郡的兵马都在齐北郡与贼人甄宝车交战,仅剩的只有汲郡这里有重兵驻扎。
汲郡的兵马都在看守黎阳仓,没有去驰援清河县,哪里还有兵马,能让张金称溃逃?
“子厚既然说是从清河县赶来,赵憾感觉,定然是真的!”
赵憾说道,与当初在宛丘一样,赵憾也不明白贼人张金称怎会四散而逃,但他却相信伏子厚。
“等会进入府里,劳烦憾兄先帮叔度招待子厚,叔度先将此事告知父亲!父亲、伯父还有杨氏的人,都在担心清河县,若此事是真的,那再好不过!”
谢叔度对着赵憾说道,看着赵憾点头,不管如何,先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他们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