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金称下令贼众进攻,不多时,有一支不到千人援军,杀到反贼大军身后,混战厮杀中,援军主将斩杀张金成心腹猛将徐晋鹏,贼众大惧,溃败而逃,故而清河危解!”
崔笃行对着族伯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什么?斩杀徐晋鹏?那可是张金称心腹啊!”
“那徐晋鹏其勇猛,多有斩杀隋将之事,那援军主将居然能斩杀徐晋鹏?”
“贼人徐晋鹏被斩杀,怪不得贼人大惧而逃,也不知道那主将是何人!如今隋军猛士,多在北边才是……”
听到崔笃行的话,正堂内的众人纷纷议论道。
对于张金称。众人都不陌生,对于其心腹徐晋鹏更是熟悉,这些年可是听过其不少事迹。
但没想到,在清河县城外,徐晋鹏居然被援军主将斩杀,那援军主将是何人?
崔笃行听着其他人的议论,见到一个个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众人心中所惑,于是转头看向崔文瑾。
“询问过援军士卒,他们的主将,便叫伏子厚!”
崔笃行看着崔文瑾说道。
意思是,侄女你不认识伏子厚?你的剑,还有禹哲的身份牌,可都是在那伏子厚手里。
“伏子厚?谁啊?不认识,从未听过!”
“伏子厚!!”“子厚!!!!”
听到崔笃行的话,四周正堂中,几乎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互相摇摇头,都没听过一个叫做伏子厚的人,然而崔禹哲、李靖节二人,看向崔笃行的目光,却是一脸震惊。
崔禹哲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昔日在李府阁楼,见到的那个少年。
而李靖节也好不到那里去,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伏子厚?
伏家叔父的小孙子?自己那个侄子,昔日与女儿有婚约的那个伏子厚?
不远处的李琼,听到崔笃行的话,此刻看着不远处崔文瑾手中的弯剑,美貌的俏脸上,也有一些恍惚,美眸中,有些不可置信。
伏子厚不仅仅去了清河,还是援军主将……
而且,他还斩杀贼军中的猛士,徐景鹏!
脑海里浮现昔日那个少年的身影,李琼很难想象,崔笃行嘴里的话,是那少年做到的事情。
“他是主将……”
崔文瑾听到伯父的话,一脸失神,这一刻她不由得回想起,昔日在房间时,那少年离开的时候,无奈的说出那句话。
“我也不想去,但谁让那些人都没本事!”
崔文瑾回想昔日少年那摸样,当听到伯父说,援军主将叫伏子厚!!!
这一刻,崔文瑾双眼浮现丝丝水润。
他真的去了!
也真的做到了!
想到什么,崔文瑾转过头,看向自己佩剑,看着自己佩剑都被弯曲,上面那么多细小缺口,崔文瑾不敢想象,当时战场上的凶险。
“伯父,他人呢?”
崔文瑾着急的看向伯父崔笃行,担心的询问道,为何不见他回来?
崔笃行看着侄女的眼神,哪里不知道侄女在担心。
“放心吧!他已经带着几个亲信,去追杀张金称了!”
崔笃行轻声说道。
崔文瑾闻言,恍惚的点点头,有些担心,又想到那人都能斩杀徐晋鹏,她可是听过,很多猛士,都死在徐晋鹏手下。
那他应当不会出事的!
正当崔文瑾安慰自己,不用太过担心时,突然又传来伯父崔笃行的声音。
“不过听援军士卒说,与徐晋鹏交战时,他胸前被砍了一刀,破甲流血,就是不知道伤势具体有多重。”
崔笃行记得孔炎的话,于是轻声说道。
想起张金称,崔笃行也希望,那个叫做伏子厚的小将,能追上张金称,将其杀死。
这样的话,日后就不用再太过担心反贼势众。
这一次的经历,让他都有些心有余悸。
“什么?被砍破甲?”
崔文瑾听到伯父的话,心头一跳,还没放下的心,顿时就提起来。
“那他还去追?”
崔文瑾皱着眉头,不明白为何都受伤,还要去追人,这是不要命吗?
连崔文瑾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里,竟然有些一丝丝不满、责怪。
“他应是并不认徐晋鹏!担心张金称举兵再来,所以才去追杀!说吧,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他又是哪里人?杨郡丞叮嘱过,此事定将要上呈朝堂,为他请功!”
崔笃行叹口气,回答侄女那么多,眼下自己还没弄清那个伏子厚的来历,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他……”
崔文瑾听到伯父的询问,正准备说话,但想了想,突然停了下来,把目光看向一旁几步外,李琼的父亲,李靖节!
崔禹哲这时候也不由得一脸古怪的看向,自己的……李伯父。
见状。
看到崔文瑾与崔禹哲的样子,别说崔笃行,就是崔河伯、崔瑾公等人,也纷纷看向李靖节。
莫非李靖节认识这个叫做伏子厚的人?
正堂内,在一双双目光中,李靖节喉结动了动,中年的脸颊,露出笑容,不过不知为何,笑容中,似乎还有一丝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