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了。”
“另外,记得记得不要伤害它。”
闻言,埃莉诺和阿菲娅对视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知道了,殿下。”
等离开伊薇丝特的房间门口后,埃莉诺这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对了,给它取个名字吧。”
“咦,这好像还是条小母狗呢!”
“要不.就叫琳恩?”
“咯咯咯,兄长大人回来之后一定会生气的”
区别于巴特莱昂庄园的其乐融融。
此时此刻,寂静教会的病房内,气氛显得凝重而又冰冷。
先前为了阻止库修斯坦恩降临,缇雅曾拼死·做出反击,紧接着更是带着林恩进行了长达一周的潜逃,最后甚至还和“猎犬”弗兰克在黑街集市大战了一场,身受重伤。
此番奔波透支下来,她的身体早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
严格意义上来说,甚至不比之前的林恩好多少。
之所以没有倒下,仅仅是因为心中的那一抹执念而已。不能让拯救格洛斯廷的大英雄流血又流泪。
纵使短时间内没办法为他恢复清白,至少也要保住他的性命。
然而到头来,一切都宛如镜水月般破碎。
原本心中的那一丝异样的情感,被少年冰冷无情的嘲弄彻底击溃。
纵使苏醒的这段时间内,已经服用了许多月光原液,以及各式各样的治疗药剂,可缇雅的脸色依旧苍白,原本明亮的翠绿色眼眸也变得空洞,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一样枯槁。
本以为在得知了真相后,自己会全心全意地想要复仇,直到杀死那个家伙为止,都将充满动力。
可到头来,缇雅才发现,自己连报复的心思都没有。
不仅如此,心中最大的想法居然是自我毁灭。
究竟是因为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事情暴露,还是因为少年的真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存在过,自己所面对的始终都是他所构筑出来的虚假谎言?
缇雅不得而知。
或许在她短暂的人生之中,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
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她脱离眼下的困境。
“缇雅,格丽特修女在问你话。”
恍惚间,耳边传来了好友露易丝关切的声音。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那么遥远。
“啊抱歉。”
缇雅缓缓抬起头,神色疲惫地看向眼前的中年修女。
比起死在接肢者伯尔休曼手中的特里莎修女,眼前的格丽特修女是寂静修道院的院长,生性冷漠严厉,对人对事向来一板一眼。
自己和露易丝从小到大没少被她训斥和惩罚,因此内心深处或多或少存在着几分畏惧。
又或者说,除了特里莎修女和露易丝之外,自己在寂静教会虽然一直都锦衣玉食,可从未感受过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圣女殿下,最后再问你一次。”格丽特修女神色严肃而又冰冷,微微俯下身,按住了她的肩膀,“你究竟有没有被他玷污过身体?”
“这个回答很重要,请您如实道来。”
啊,圣女殿下。
多么讽刺而又可笑的称呼。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自己耳边充斥着的似乎都是这样一个称呼。
就连被自己视为母亲的特里莎修女,似乎也从未喊过“缇雅”这个名字。
甚至有些时候,从那些慈祥而又温柔的目光中,她还能隐隐察觉到某些异样的情绪。
就仿佛修女们所打量的仅仅只是她这个躯壳,而非躯壳中名为“缇雅”的人格和灵魂一样。
除了席亚哥哥和露易丝之外,自己没有听任何人称呼过她的本名。
哦,现在还多了一个林恩。
那个时候,她的内心深处其实隐隐有些高兴的。
可到头来才知道,所谓的“薇雅”其实是被编纂出来的虚假谎言。
感受到格丽特修女不容置疑的目光,以及按在她肩膀的手逐渐加重的力道,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种仿佛被当作珍贵器皿打量的眼神是和之后的月光圣典有关?
缇雅不知道。
可她下意识回答道:“没有,格丽特修女.他没有对我做任何事。”
毕竟不论是亲吻还是用手替他发泄,都是基于自身意志所做出的行为,从始至终林恩都没有胁迫甚至请求过他,甚至还极为贴心地替她着想。
又来了,我为什么总是下意识替他开脱?
而且,撒谎这种事,可不是以前的自己会做出的举动。
也不知是不是和那家伙相处久了,就连谎言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脱口而出。
或许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人设使然,所有人都不相信身为寂静圣女的缇雅会面不改色地说谎,因此又打量了一阵后,格丽特修女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一行为令缇雅感到更奇怪了。
明明这是属于她自己的身体,究竟会变得如何,也只是自己的选择,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
“此次事件影响甚大,圣女殿下必须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时刻牢记责任,不要辜负教会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