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有接着谈下去的氛围了,周玉明不高兴的起身走开。
周玉一点也不放心上,你爱做好事那就去做吧,她说的那男人,跟上辈子的一模一样。
那男人比周玉花大五岁,四十左右牙就掉光了,换一口假牙在嘴里。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功夫可厉害了,周玉花想当城里人,一听有这么好的事,自然就去了。
这出了门,又有了上次跑四川的经历,周玉花是回不了头了,看着那瘦如竹竿,颧骨高耸的男人。
周玉花忍了,自己也这么大的年纪了,又是自己上门来的,看在有工作的份上,就这样吧,好歹也算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
谢云华的任职书下来了,周玉开了一桌席面为他饯行,那晚大家都很高兴,举着杯子给谢云华敬酒,杨小红没有再闹脾气,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缓和情绪了。
谢云华走了,养猪场全交给刘建波跟杨小红打理了,有了谢云华手把手的教,现在的养猪场对于两人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今年的雨季比较多,入秋了还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一大早,周玉刚起床就听见房后哭天抢地的声音。
正纳闷着,谁家大清早的就吵成这样,院子里的大铁门就被拍的哗哗响,周玉去开了门,是老刘头家隔壁的朱桥柱家小儿子朱强。
见面就说:“婶婶,我哥没了,请我叔去帮忙将我哥入棺,”周玉脑子轰的一下,他哥是个老师,平时见着斯斯文文的,只听说身体一直都不好。
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去了,周玉正要叫杨华,忽然想起件恶心的事,朱强这个妈可不是什么好人,整天神叨叨的,见人总是阴沉着一张脸,让人看了害怕,人家都叫她“妖怪”。
上辈子,他大儿子也是这个时候去世的,杨华老刘头等七八个人都被邀请了去帮忙,人入棺了,原本喝完红糖水就结束了,红糖红糖,意义也就是不好的事不要沾身,以红事喜事膛灾。
结果,大家等了许久没见红糖水,问了好几次,都说等等,大家在院子里又等了很久,想着一碗红糖水怎么要烧这么久。
正想着不喝了,回去自己煮一碗喝了,便见主人家端着一锅红糖水来了,分给几人空碗,叫大家自己喝。
大家盛了一碗,刚喝一口就觉得味道不对,红糖水里,怎么会有木头的味道,还有柏树枝的味道?
老刘头实在忍不住,问:“这红糖水怎么怪怪的,你们喝着有怪味吗?”
其他几人也皱眉道:“是呀,莫不是红糖放坏了?”
杨华抿了一口,道:“怎么像放了柏树进去。”
朱桥柱手一抖,道:“没有的事,就是红糖水,哪里放什么?”
既然他这么说了,大家也没觉得什么不对,这个礼俗谁也不敢坏,有几人屏气一口喝了,碗底留下几片木屑。
“怎么还有木屑?”那人惊呼,没喝完的凑过去看,老刘头两个手指捏起木屑,看了看,又闻了闻,脸色不太好,他是木匠,什么木头做什么家具,他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放下碗,就要往屋里去,朱桥柱急忙拦住,道:“多谢各位了,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几人中,老刘头的年纪最大,他有疑惑,其他人也奇怪,自然跟上老刘头的步伐要去看个究竟。
老刘头推开他道:“我去看看,你们家厨房是不是漏烟渍了。”
说着就到厨房,地龙上的火烧的正旺,旁边地上还有块湿漉漉的木头,木头旁是一支柏树,一滩褐色的水渍在下面。
老刘头捡起那块木头,有棱有角,似是刚刚切下来的,脑袋里蓦地就想到了那口棺材,转身就往堂屋里去,朱桥柱急忙挡在前面:“大哥,大哥,别去了,里面乱着呢。”
老刘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推开朱桥柱,大步到堂屋,果然,停在堂屋中间的棺材头,左侧被砍下一块,那缺的位置跟老刘头手里的一模一样。
跟着一起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前脚给他家儿子入棺材,后脚就用他儿子的棺材板给大家煮水,这是有多缺德呀?
稍微年轻一点的,想到刚刚喝的那碗水,忍不住恶心的呕吐起来,老刘头暴怒的丢了木头:“老子把你再轰出来。”
这换谁谁不膈应,且不说迷信,就说这棺材煮水就够恶心人的了。
屋子里的亲戚见事情败露,急忙来拦住说好话,朱桥柱跟他媳妇急的跪在大家面前一个劲的磕头,他们怎么可能允许大家把他儿子再翻出来呢。
朱桥柱家的亲戚人多,拦着大伙进不去,又在旁边说好话道歉,老刘头气的胸口起伏,问到:“你们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都说木匠会法术,老刘头不会法术,但是也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你们要是不说清楚,今天我就不罢休。”
其余人也附和着不给说法,不罢休。朱桥柱跪着哭道:“是我糊涂了,我儿子走了,我气糊涂了。”
这话并不能服众,老刘头道:“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他棺材剖开。”
朱桥柱只管哭,倒是他旁边的媳妇“妖怪”忍不住了,道:“是我的主意,我儿子死的年轻,我请人看过的,说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