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落水后您的身子已不同往日,您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
素听年长二人几岁,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辛宜腕上的红痕如何而来。
“阿姊,夫人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这分明是郎君对夫人动手,你怎么能说夫人呢?”
“之前在并州,夫人刚学骑马那会,磕磕碰碰地也没见身上磕得这般严重。”素问又气又急。
“郎君也真是的,他竟然对夫人动手,他怎么能对夫人动手呢?”素问不悦道。但她又忍不住担忧辛宜,慌忙靠近,握住辛宜的双手。
“夫人,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等下到了驿站,奴婢看看有没有药堂。”
二人说话时,一旁的素听秀每深蹙,紧紧打量着辛宜。
“素问,你莫说了,他真得没有对我动手。”辛宜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此刻却莫名有些不敢去看素听的眼睛。
侧过视线,心下无神,辛宜只得紧紧抱着涧素琴,装作看向窗外。
清河到邺城路途遥远,季泠曾说过,涧素琴是碎了后又修复的,质地清脆,不得轻易磕碰。
她怕这一路颠簸震坏了这琴,索性紧紧抱在怀中。
耳畔马蹄声哒哒作响,时不时颠簸一下。素听从夹道中抽出软枕,垫在辛宜身后。看着她,无奈又怜惜道:
“夫人,到了邺城,这些痕迹千万不能被大公子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