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折逋罗没有否认,毕竟从西北二十里外前往番和,差不多也有近二十里的距离。
这么一算最少四十里,加上刘继隆他们白天应该还在行军,所以不管怎么看,他们都不会有太多马力来突袭自己。
想到这里,折逋罗的担心渐渐削减,现在只要确定刘继隆他们确实前往番和就足够。
思绪落地后,折逋罗和莽隆化便没有休息,而是在牙帐等着消息落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帐外再度出现马蹄声,二人立马起身走到了门口。
果然,营盘内的西边正在赶来一队塘骑。
眼见他们抵达帐前,折逋罗不等他们下马就追问道:“刘继隆是不是去番和了?”
“回都护,他们向西南走了十余里后绕过番和城,往番和城西去了。”
“我军被番和城汉奴的塘骑所阻,并未深入!”
十户长如实回应,而折逋罗回头看了一眼帐内的夜漏,发现时间已经来到子时四刻0点后终于松懈。
“好!这么短的时间,估计他们也不会夜袭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做足准备。”
折逋罗没有片刻的迟疑,果断下令道:“将东边的塘骑收回至十里范围,剩余的都调往西边,给我盯紧刘继隆的精骑!”
“是!”十户长应下,随后便调转马头离去,不多时便将军令传给了自家节儿。
很快,东边的塘骑被大批调往了西边,而此时番和城西外的甘州军也见到了上千名精骑的到来。
张淮深披着披风走出营盘,来到营门准备迎接刘继隆。
索勋、酒居延、陈靖崇等人也紧随其后。
只是不曾想,当他们来到营盘迎接时,那站在“刘”字旌旗下的并非是刘继隆,而是马成。
“校尉马成,见过张刺史!”
马成翻身下马,而张淮深却皱眉道:“刘继隆呢?”
“回刺史,这是折冲写给您的手书。”
马成从怀里递出刘继隆所写手书,张淮深果断接过打开。
很快,刘继隆的想法便出现在了张淮深眼底,他瞳孔微缩,而后嘴角轻挑:“他倒是好谋划!”
“行了,把伤兵和这群新卒都安置好吧!”
“末将领命!”
张淮深吩咐马成,随后转身看向索勋:“征调军中五百精骑和所有会骑马的甲兵,两个时辰后准备进攻东边的番狗援军!”
“此外,将东边的塘骑收回到十里范围,让他们随军出阵!”
“是!”索勋不假思索的应下,即便他们在黄昏时便知晓了东边凉州援军的数量,可索勋却没有露怯。
在他应下军令后,他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张淮深手中的刘继隆手书。
“刺史,不知刘折冲写了什么?”
索勋试探性回答,本以为张淮深会将手书递给他,却不想张淮深直接把手书丢到了营门的篝火中去。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在两个时辰后集结帐中精锐便可!”
张淮深话毕便走回营盘内,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索勋。
索勋暗自皱眉,虽然不知道刘继隆写了什么内容给张淮深,但就张淮深的语气来看,恐怕是一则好消息。
不过不管是什么好消息,这一战自己都要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为索氏在凉州谋得一席之地!
如此想着,索勋也返回了营盘内,准备再让将士们休息一个时辰,留出一个时辰集结便可。
很快,甘州军的塘骑开始回缩巡哨范围,而为了刺探他们动向的姑臧军塘骑也只能继续深入。
在他们向西的深入下,其它三个方向的塘骑不可或缺的开始回缩范围。
不过对此,折逋罗并未有什么警惕之心。
在他看来,刘继隆已经和张淮深会师,现在他只要紧盯番和方向就足够。
这么想着,熬到丑时1点的折逋罗也终于吹灭了烛火,安心躺下休息了。
或许是太疲惫,他并未梦到任何事物,只是安静的休息着。
只是在他休息正酣的时候,刺耳的哨声却将他惊醒。
“哔哔——”
“哔哔——”
哨声似乎在他耳边炸响,一瞬间便使得他惊醒起来。
“怎么回事!西边的汉奴出兵了吗!”
他起身便开始穿甲,而营盘内的兵卒却还在迷糊之中。
不等他把甲胄穿好,刺耳的哨声越来越近,这让折逋罗脸色难看。
牙帐的帐帘在下一秒被掀开,一名节儿连忙禀告:“都护,我军东边遭遇敌袭,敌军距离此地不过数里!”
“东边?!”
折逋罗错愕失声,耳边却隐隐传来了沉闷马蹄声,使得他与节儿脸色骤变。
“杀贼!!”
“杀啊——”
夜幕下,近千精骑向营盘挺进,双方距离不过二三里。
他们的马速极快,许多姑臧塘骑被追杀,而营盘内的番军却在火急火燎的穿戴甲胄。
火光中,“刘”字旌旗猎猎作响,而精骑队伍的前方,赫然是身负重扎甲的刘继隆。
“放箭!!”
“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