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攻取番和的,拿到东西干嘛还不走?”
“张校尉说的是……”尚铎罗也附和着点头:
“这两日我们覆灭了十几支牧队和六个小部落,得到的牧群多到有些难以管理,不如见好就收。”
见二人这么说,马成和李骥、斛斯光三人便不再反驳,纷纷作揖应下。
很快,八百山丹精骑便在刘继隆的军令下开始返回山丹。
行军路上,即便太阳即将落下,可队伍却在这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向山丹走了五六里后才开始扎营。
厮杀与急行军让兵卒们十分疲惫,不用他们吩咐,被解放的牧奴们便主动开始搭建栅栏和营地。
刘继隆他们一行人在帐篷搭好后便进入帐内休息,等待刘继隆下一步的军令。
刘继隆带着他们巡视了一圈营盘,随后便下令让白天驻营的精骑换防值守,他们则是被安排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刘继隆下令向西开拔,而他则是带着斛斯光及几名精骑来到南边数百步外观摩队伍。
这次东略,由于装备精良,加上对付的都是些没有重甲的牧户和轻兵,山丹并未遭遇什么伤亡,唯二受伤的兵卒还是因为坠马。
相比较伤亡,他们的收获就显得有些壮观了。
数以千计的马匹和牛群被近两千名牧奴驱赶向西,在它们的身后则是规模更为庞大的羊群。
数万只羊所组成的牧群队伍十分壮观,而负责放牧的牧奴们则是骑在没有马鞍的马背上。
他们的骑术精湛,可以说是天生的骑兵。
在他们身后,由百余名精骑监督的队伍是三四百名被俘女人所组成的队伍。
看向她们,刘继隆对身旁斛斯光提醒道:
“她们的家人毕竟被我们所杀,带回山丹后你与尚铎罗一起押送她们前往鄯州军营,想来尚节度使他们会十分开心。”
乱世中,女人也是一项物资。
“果毅,要不要留下几个容貌不错的?”
“不必!”
斛斯光小心翼翼询问,刘继隆却果断摇头。
这辈子他还没尝过“肉味”,但他可不会让这些女人爬上自己的床,更何况前世见惯了“网络美女”的他,论起要求来还是有些高的。
在数百人中,能入他眼的女人,可以说是一个没有。
正因如此,他也教育起了斛斯光:“这些女人有什么好的,等日后拿下了凉州,我替你选个吐蕃贵族之女!”
“我这等身份……这……那……”
说起贵族之女,斛斯光有些畏畏缩缩,双眼中似乎渴望,却又自卑。
“你是我的兄弟,自然配得上……驾!”留下一句话,刘继隆便策马赶往了队伍中。
斛斯光后知后觉的策马跟上,不多时便返回了队伍内。
“你都不知道,那群番兵见到我们的旌旗,比见到鬼还吓人。”
“哈哈哈……”
“他们肯定想不到是我们干的这些事。”
“猪犬的番贼,竟然养了这么多牧群,不知害死了我汉家多少百姓!”
“等下次来,定要让他们知晓我汉人的厉害!”
队伍内,张昶他们依旧在分享着这几日的经历。
他们笑声爽朗,毫无警惕之心。
“不要掉以轻心,别忘了这草原上可不止凉州吐蕃一个敌人!”
见他们如此做派,刘继隆厉声呵斥,使得他们纷纷收起笑脸。
队伍中,以尚铎罗为首的鄯州军并未显露出不满,毕竟他们和凉州的吐蕃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唯一不满的,就是刘继隆对凉州吐蕃男人赶尽杀绝的手段。
“这些女人,到时候你带回军营中,怎么分配就看尚节度使的了。”
“谢刘果毅赏赐!!”
只是简单一句话,刘继隆便安抚了鄯州精骑那浮躁的心。
尚铎罗见状除了感慨刘继隆手段,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刘继隆倒是没有忘记他,尽管他知道尚铎罗十分尊敬他,但他也不能以昔日的恩惠来委屈尚铎罗。
因此在交代了这三四百女人的事情后,他便主动对尚铎罗安抚道:
“我本来想俘虏所有番人的,但一想到男人多了容易有漏网之鱼逃出,况且他们也并不真心归顺你们,故此才让张昶他们将男人杀了个干净。”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们身后这两千多牧奴,我大概看了看,其中有四成都是被贬作奴隶的番人。”
“这些番人对我们心怀感激,我愿意把他们都交给你带回营地,给尚节度使一个交代。”
“果毅哪里的话……”尚铎罗谦虚回应,心里的怨气也消除了不少。
见刘继隆与尚铎罗说这些,憋了半天的马成忍不住开口道:“果毅,我们为什么不抓些番人回去采矿、伐木啊?”
“嗯?”刘继隆回头看向马成,淡淡道:“粮食不够。”
“倒是忘记这事了。”马成恍然大悟,这也是诸将的通病,只管作战不管治。
其实刘继隆也想带几千番人回去挖矿,但山丹的粮食本就有限,加上承诺借粮给尚婢婢,之后还要接收鄯城的五六千口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