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散播,好教一些人知道朝廷威严犹在。”
“臣附议……”
仆射白敏中闻言附议,同时继续道:“不如让张议潮任沙州节度使,坐实其身份。”
“臣附议。”另一名官员也附和,同时作揖道:
“凤翔传来消息,尚恐热论恐热击败尚婢婢,如今盘踞河陇之地,若是扶持张议潮,倒也能遏制他统一河陇、河西的步伐。”
诸臣纷纷以高进达所言的沙州实力进行封赏,浑然不知此时的张议潮已经收复了五州之地。
李忱闻言颔首,目光看向白敏中:“此事便交给白仆射处置吧。”
“臣遵上谕……”
白敏中缓缓作揖,而站在一旁的六旬官员也适时走出来作揖道:
“陛下,幽州传来消息,卢龙节度使周綝薨于任上,军中表请以押牙兼马步都知兵马使张允伸为留后。”
“周綝死了?”李忱皱眉,语气不免有些不耐烦:“死因查清楚了吗?”
李忱如此不耐烦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卢龙镇作为河朔三镇中位置居北的藩镇,其马军可谓犀利。
不过也正因如此,卢龙镇的军头与魏博、成德的牙兵一样跋扈,每隔几年就会闹着驱逐节度使。
近些年来,除了张仲武在任时间长些,其它节度使都免不了被驱逐的命运。
前任节度使张直方作为在任九年卢龙节度使张仲武的儿子,结果仅仅继任几个月就被驱逐。
这周綝便是卢龙军中军头在驱逐张直方后所推举出来的新任节度使,结果在任也不过一年时间就突然死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死因。
“罢了,便委任这张允伸为留后吧……”
李忱忍下这口气,最后还是摆手同意了卢龙军头推荐的人选。
事情商议落幕,李忱便端茶示意诸臣退下。
诸臣见状唱声退下,而与此同时的高进达也随宣政殿群臣退出了大明宫。
在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建福门,心中激动不言而喻。
耗费近两年的时间,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将瓜沙光复的消息上奏给了长安。
尽管长安对于他来说无比繁华,可现在的他却归心似箭。
若非朝廷对瓜沙义旅的嘉赏还需要时间讨论,他恨不得现在就带着众人返回沙州。
好在大唐并未让他等太久,不过半个多月,对沙州嘉赏的旨意便传到了他的手中。
面对朝廷正式授予张议潮担任沙州刺史兼沙州节度使的圣旨,高进达没有留恋长安,而是在上表礼部后,便带着身边的六名沙州弟兄踏上了回乡之路。
在他踏上回乡之路的同时,一支队伍终于在磨蹭中抵达了山丹城。
“山丹右果毅都尉李仪中,见过刘果毅!”
西北寒风中,身穿甲胄,外套绣衫的一名武将对面前的刘继隆谦卑作揖。
论起年龄,李仪中还痴长刘继隆八岁。
但论起军功,刘继隆完全碾压面前的李仪中。
二十五岁的李仪中虽然在此之前担任别将,但其功劳主要是跟随张议潮解放沙州,收复瓜州和肃州。
功劳看似很大,但实际上都是跟着主力捡功劳。
正因如此,他才将姿态放的那么低,不然以他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对刘继隆如此谦虚。
“李果毅舟车劳顿,我已经让人为你与弟兄们打扫好了院子和营房,羊肉也已经烹煮上了,回到院子后不久就能吃。”
面对李仪中,刘继隆表现得爽朗大方,一副没有心眼的模样。
哪怕李渭针对过他,可他毕竟收了李渭的钱,况且现在也不是内斗的时候。
他与李渭的恩怨日后再算,如今要做的是安抚好李仪中,让他不能耽误山丹发展。
“李骥,带李果毅和兄弟们入城!”
刘继隆对李骥吩咐一声,李骥闻言上前对李仪中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仪中对山丹情况不熟悉,但他从城门口这群人的举动来看,不难猜出刘继隆已经将山丹经营的铁板一块。
好在他来山丹之前便被其父提醒过,此行争权是不可能了,镀金倒是问题不大,所以并没有冲撞刘继隆。
作揖回礼后,他便带兵跟随李骥走入了山丹城内。
刘继隆与张昶等人坐在马背上观看着四百兵卒的队伍,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四百兵卒有近二百人是身披扎甲,剩余则是身穿皮甲。
在河西其余三州的支持下,想要把这二百多人装备起来并不困难,估计在开春前就能结束。
届时这群人也可以合理的派往祁连城、龙首山,亦或者驻守山丹城。
至于刘继隆,他已经开始为东略凉州做准备了。
望着眼前缓缓入城的兵卒队伍,刘继隆笑呵呵的开口道:“有了他们,我们也就可以放心东进了。”
“我们向凉州派出的塘骑回来没有,有没有带回什么消息?”
他头也不回的询问,张昶颔首道:“十三个伙都回来了,没有死伤。”
“番和距离我们一百五十里,前往当地有两条路,南边的那条路长一百四十里,越过焉支山后便能看到远方的番和城,没有太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