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姨娘不仅让容齐死在了林氏面前,还将祸水引到了淳王兄头上,姜妧姎轻笑出声。 韩姨娘不愧是当年容予的母亲薛氏最器重的婢女,这一招借刀杀人真是使得妙不可言。 既借林氏的口将容齐的死嫁祸到淳王兄头上,成功挑起了林氏、国公府和淳王府的矛盾,还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韩姨娘有这心机手段,若是出府自立门户或者嫁人为正妻,也定能独当一面,让人不容小觑。 可惜做了国公爷的妾室,上面还有得宠的林氏和兰姨娘压着出不了头,藏拙多年,倒真是委屈了她。 “公主,韩姨娘派人传信过来,这几日风声紧,为了不让人怀疑到您和驸马头上,她便不过来请安了。”青离进来禀报道。 姜妧姎轻笑一声,“韩姨娘考虑得周到,不过她如今管着中馈,府中想来马上又要办丧事了。她少不得要同我们念挽居打交道,凡事过犹不及,过于刻意也容易引人怀疑。让韩姨娘不必过于紧张,原先如何,今后还当如何。” “是,奴婢这就去同韩姨娘说。” 容齐,夫妻一场,前世你送我上路,今生我理应送你最后一程。 上一次容齐死时,她在卧床保胎,容齐又死得突然,她没能亲眼看着他下葬。 上天怜她,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这次她定会亲眼看着他入土。 两世恩怨,一报还一报,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 很快国公府的白幡又挂了起来,上次挂起,还是一个多月前。 上次容齐死时,已经大操大办过一次,这次容齐死得蹊跷,又涉及皇室,即便容安贵为定国公,也不敢大肆声张。 丧仪只通知了容氏一族,并未通知外人。 朝中有与容家交好的官员有点门路的,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却也没多少人敢再次上门吊唁。 毕竟此时上门,很容易被人以为在定国公和淳郡王府这场闹剧中站队容家。 景帝对上京府报上去的这桩离奇的案件并未立即表态,只革了淳郡王的职,命他在家闭门思过,待案件查清后再做裁夺。 容齐的丧仪办得低调而朴素,这一次没有外人和林氏,姜幼薇也不需要做戏。 因为孕期反应,她不敢让国公府的人知晓,每日只在灵堂短暂的出现片刻,余下的时间便躲在风眠居闭门不出。 林氏病倒了,姜幼薇又不露面,一时间,容齐的灵堂冷清得可怕。 行云扶着姜妧姎来到了灵堂,因为容齐有假死的前科,所以这次棺材并未第一时间封棺。 姜妧姎站在漆黑的棺椁前,看着棺材里躺着容齐,他俊秀的脸上惨白一片,薄唇也灰白着。 “我终于为自己报了仇!”姜妧姎笑得冷漠。 前世,虽然她死后,容予替她斩杀了容齐,可报仇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更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容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妧姎一身素衣,站在棺材旁,探着头往棺中看得认真。 若要俏,三分孝。 姎儿这一身素衣倒比平日清新灵动的打扮更显得清水出芙蓉,容予喉间微动,胸腔间的跳动比平时更紊乱些。 可姎儿那怅惘的表情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虽然那表情与情爱毫无关系,可她眼神中透露出同容齐之间前世今生的宿命感让容予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 他大步走到姜妧姎身边,试图将她带离这里。 “姎儿,灵堂不吉利,你怀着身子,在这做什么?快回去!” 姜妧姎执拗地摇摇头,“我亲眼看完封棺再走!” 封棺便是要用钢钉将棺材钉上,一旦封棺,除非有旁人从外面协助,否则里面的人即便活过来,也出不来。 容予拗不过她,只得催促管家去叫人来灵堂集合,人齐后才能封棺,封完棺就可以下葬了。 林氏来了之后少不得又要哭闹一番,可她如今的身体,即便动静再大,也折腾不出来花样。 姜幼薇来之前吃了半罐子酸蜜饯,勉强压住孕吐,此刻她一心想快点将容齐下葬,从此她和容齐便再无瓜葛。 所以她也不管林氏的哭闹,只敷衍地看了一眼,便吩咐道,“封棺吧!” 姜妧姎亲眼看着匠人用七根钢钉将棺材封死,余下的便是下葬了。 因容齐要葬入容家祖坟,那里虽然是风水宝地,可埋葬了容家的祖祖辈辈,容予担心阴气重,便不允姜妧姎跟去,可他也答应了姜妧姎,这次一定亲眼看着容齐下葬。 —— 入夜 许是姜妧姎白日的眼神刺激到了容予,容予便折腾得格外厉害。 姜妧姎被他折腾得很了,眼尾都被浸湿了。 她轻启红唇,两排洁白整齐的贝齿狠狠地咬在容予肩头,借此发泄她心中的不满。 “嘶~” 容予轻笑出声,“姎儿属狗的!” 小丫头原先还只是用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抓痕,如今都改成用咬的了,一整晚,被她咬出不少牙印来。 “不及夫君属畜牲的!”姜妧姎伶牙俐齿地反击道,“你弟弟白日才入土为安,你身为兄长就在此声色犬马,羞不羞?” “我与容齐算哪门子的兄弟?”容予挑挑眉,“林氏是造成我娘不幸的罪魁祸首,容齐又眼馋为夫的世子之位,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为夫死。容齐死了,为夫没有大摆三天流水席已经是做兄长最大的仁慈了!” “怎么,为夫还要为他禁欲不成?”容予说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耳鬓厮磨。 “太医说女子孕期适当运动对胎儿有好处,为夫为姎儿考虑,不惜舍命陪英雄,姎儿莫要辜负为夫的好意才是。” 听懂了容予的话外音,姜妧姎的脸绯红一片,她用保养得宜的指甲在容予背上划了一道又一道,怒道,“容予,我以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