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宫中的。如今仅剩往南那条了。” 听容予说得坚定,姜妧姎心知他早出晚归这些时日,没有白忙活,她想到的,容予早就想到了。 “那从淳王兄书房往南五里的地方是哪里?”姜妧姎问道。 “栖雾阁” 居然是…… 栖雾阁? 他们猜到栖雾阁的背后是颢王兄和淳王兄。 但从没有人亲眼见过颢王兄和淳王兄走进过栖雾阁。 原来他们都是走密道! 那便都能解释得通了! “淳王兄总不能把阿姐藏进栖雾阁吧?”姜妧姎有些犹豫。 淳王兄的西和北两条密道已经成了废棋,他若想把容曦放在身边,方便他掌控,只有栖雾阁那条路可以选了。 可栖雾阁是他们的命门,又是烟花之地,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要,见过容贵妃的四品以上大员也不在少数,若是放在栖雾阁,反而更容易暴露。 容予定声道,“是与不是,去一探便知!” “夫君要去栖雾阁?”姜妧姎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衣角,眉心微动。 前次容予带她一起去栖雾阁见世面,她记得栖雾阁的舞姬那妩媚风流的身子一直往容予身上贴,而她也差点被国子监宗樾调戏。 “我陪夫君一起去!” 从私心讲,她自然不愿意容予去那种地方,虽然知道他去那里是做正事,可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容予将手指放在她的眉心,抚平她眉心的褶皱,轻笑道,“姎儿是不放心为夫?” 姜妧姎没有接话,可压平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容予刮刮她嫩白得鼻尖,调侃道,“姎儿开窍了,为夫很欣慰。” 上次他带她去栖雾阁,姎儿还懵懵懂懂,对他并不上心,这次都开始有情绪了,怎么不算进步呢?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此行同上次不同,上次只是带姎儿去见见世面,这次行动却是要探查阿姐的下落,不论是危险性和难度都比前次更大,为夫不能让姎儿跟为夫一起去涉险。” “可……” “好了,姎儿!若是为夫没记错,凤于九天在服下十日后会首次发作,算算日子,就是两日后了。” “姎儿如今还是以自己的身子为重,为夫已经让邱寂之帮忙配些缓解之药帮姎儿减轻毒发时的痛苦。” “待韩姨娘得手后自然会拿到容齐手中的噬魂蛊和寒潭碧草,到时就让邱寂之为姎儿解毒。” “姎儿如今要做得就是每日吃好喝好,什么都不要去想,养好自己的身子。” “那好吧!”姜妧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夫君打算什么时候再探栖雾阁?” “今晚就去!”容予回道。 “夫君要一个人去?”姜妧姎还是不放心。 容予轻笑道,“姎儿放心吧,为夫让崔蘅表哥作陪,至于理由吗,便是陪崔表哥一同去见挽歌姑娘。” “届时有崔家表哥和挽歌姑娘做掩护,为夫也好行动。” 听容予早有安排,姜妧姎略放下了心,但还是交代道,“夫君若是敢叫别的姑娘近身,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容予笑着将她揽进怀里,打趣道,“好好好,为夫定为姎儿守身如玉!为夫的身体只给姎儿一个人碰,姎儿可满意?” 姜妧姎啐了他一声,“去你的!” —— 虽然已经和容予和好,但因为姜妧姎身中剧毒加有孕,国公府内奸还未肃清,公主府的人手已经全部换成了自己人,安全起见,姜妧姎还是住在公主府。 往日容予回来晚时,姜妧姎基本早早就睡下了,从不会刻意为他等门。 可今夜姜妧姎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也说不清是担心容予不能洁身自好还是在担心栖雾阁没有容曦的下落。 一直到夜半三更,容予才回来,身上还满是酒气。 他一回来,便将姜妧姎揽进怀里,借着酒劲在她耳边翻来覆去地诉说着对她的情意和想念,絮絮叨叨的模样像极了得了健忘症的老人家。 姜妧姎屏着呼吸,强忍着不适,推着他,嫌弃道,“咦~夫君身上都是酒味,难闻死了,快去洗漱!” 她越推容予越来劲,抱起她放到床上,就要起身压下来。 “姎儿,嫌弃为夫?为夫可是为了姎儿,一整晚都没有看别的女人一眼!” 姜妧姎死命拦着,不让容予的唇贴上自己的脸。 “夫君说是去找姐姐的下落,我看夫君倒是去喝花酒去了。” 否则一个去办正事的人身上怎么会酒气冲天? 提到容曦,容予的理智勉强恢复了些。 他甩甩头,坐到床边,平复着呼吸。 姜妧姎从床上爬起来,抬声道,“行云,端醒酒汤来!” 她跪坐在床上,帮容予按摩着额角,“夫君,今夜行动还顺利吗?” 容予摇摇头。 虽然看容予这醉醺醺的模样,就知道计划并不顺利,可姜妧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万一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是耐着性子安慰道,“栖雾阁那种鱼龙混杂之地,淳王兄定不会将姐姐放在那种地方的,夫君不要着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容予还是摇摇头,“不,阿姐很可能在栖雾阁,只是为夫还没有办法接近她。” 听到容予的话,姜妧姎瞬间来了精神。 此时行云也将醒酒汤端了上来,姜妧姎端到容予唇边,喂着他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又将容予扶到次间净房,为他脱去满是酒气的华服,扶着他坐进浴桶,帮他清洗着浑身酒气的躯体。 许是醒酒汤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沐浴让容予恢复了理智,容予终于能开口将他今夜在栖雾阁的经历讲给姜妧姎听。 “为夫进了栖雾阁,见了挽歌姑娘,挽歌姑娘说近来阁中不太平,栖雾阁的九重楼阙之上的最顶层原来是闲置的,只有阁主有贵客要招待时,才会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