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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望向那个白发白衣的俊美男子,“玄晖宗弟子重霄,杀害苍梧宗掌门郭明远及其子郭循,着按宗门法度惩处后逐出玄晖宗。”
好像自打进到这里来,她的大脑就变得迟钝了。梁惜因吃力地理解着这些话,郭明远和郭循...是谁?
眼前画面飞速扭曲变化着,最终定格在了一座绵延起伏的山前。她似乎是浮于半空之上,双手驱动着白玉制成的阵盘,布着她此前从未见过的大阵。耳边厮杀声不断,梁惜因看见人族与魔族向对方冲杀着,魔息与灵力交杂着混在一起,鲜血四溅,一时胜负难分。
而一片混乱之中,重霄一身玄衣,就这么静静地立于山脚下,眸中全是她的身影,神情是那么的眷恋。
“姐姐?姐姐!”
谁?谁在叫她?梁惜因恍惚间不知自己身处何时何地,眼前一会浮现出密室中的满地尸块,一会又变为山前双方交战的场面。后脑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阿因!”
又是一声呼唤,梁惜因猛地睁开双眼,铺天盖地的黑暗让她聚焦了好一会才看清了眼前之人。
“...徒儿?”她迷迷糊糊地唤道。
重霄的身体顿时僵住了,旋即又恢复如常,挡在她身前用怨气杀死了最后一批扑上来的妖鬼。
黑暗散尽,两人重新回到了密室中。梁惜因拧紧双眉,只觉有无数根针在她脑海中搅动。重霄半扶着她,身上除了阵中妖鬼的血迹,还缠绕着几分未退的凛冽杀意。他五指蜷缩着,视线落在别处,嗓音中带着几丝不易察觉到的颤抖:“姐姐方才在阵中...看到什么了?”
梁惜因被迫入阵后,他毫不犹豫地跟在她身后踏进了阵中。百鬼夜行阵,这道历来被定性为极凶的阵法在他眼中却不值一提。阵中的妖鬼没有意识,只知一味地攻击入阵之人。
无妨,来一波,他就杀一波。
丝丝缕缕的怨气自他掌中而出,与阵中的黑暗几要融为一体,绞在了这些妖鬼的致命处。痛苦被定格在面上,妖鬼无声地惨叫着,被撕得稀碎的身体重又陷进了无边的暗色中,再无踪迹。
鲜血溅在重霄的衣袍上,而他浑不在意,满心满眼想的俱是梁惜因。一时就连时间好似都被黑暗吞噬了,他仿佛奔走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找到了梁惜因。
梁惜因并未注意到重霄的异常。她费力回想着在阵中看到的一切,但那些画面就如蒙了一层雾,看着近在眼前,却怎么都捉摸不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她一样。
两人彼此静默着,困在笼中的那些人也不敢发出声音,空气好似都凝结了。
梁惜因终是叹道:“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重霄似是松了口气,眼神重又移回她身上:“那便罢了,再想下去反倒费神。”
“嗯...”梁惜因刚应声,下一刻瞳孔骤然放大,抱着重霄向一旁倒去,“小心!”
一张符纸擦着两人的身子飞过,直接穿透了牢笼的铁柱,钉在了里头的墙上。笼中众人惊叫连连,梁书芸怀中的小女孩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重霄晃了晃,及时稳住了身形。方才若不是梁惜因反应快,这符纸就要打在他身上了。
“真是好一出患难见真情。”一道刻薄的声音传来,随之响起的还有两下掌声。
两人迅速望向密室门口,就见陆闻朔一身玉色衣袍,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缓慢说道:“能破掉我的百鬼夜行阵,二位有点实力,但也到此为止了。”说到最后一句话,他语气陡然加重,狞笑着甩了数十张符过来。
阵法被破,他定也感知到了,所以特意赶回陆府,想来一出瓮中捉鳖。
梁惜因方才就已将阵盘拿出,此时反手布下一道金光护体阵。符纸受护罩所挡,斜飞着插进了密室的角落。
只是这护罩本就没来得及完全成形,这一下受的冲击又太大,最开始只是出现了一道裂纹,紧接着裂纹迅速扩大,蛛网般布满了整个护罩。护罩又顽强地撑了片刻,最终还是碎了。金色的碎片纷纷扬扬,在触及地面之时瞬间消散不见。
梁惜因一手按在心口,向后退了几步,这一下对她造成的冲击也不小...
看来她先时所料不错,陆闻朔的修为,已然精进到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