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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吉乐(2 / 4)

杯茶,问道:“姐姐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一切都太真实了。”哪怕明知是幻象,却还是忍不住沉浸其中。

“想来这都是由阵中执念之人生前记忆所化。”重霄道,“不过既已身处此时此地,姐姐又何必忧思太多,不妨好好享用美酒佳肴,其余事容后再议。”

他示意梁惜因看向席间已然喝上头的柳甫畅和燕明昭,梁惜因轻笑,将杯中茶水饮尽:“阿霄说得在理。”

李娘子似乎也已喝醉了,脚步虚浮地绕着桌案道:“都吃啊,多吃点好...”结果一个不注意,左脚绊右脚的就要往前栽去,重霄眼疾手快地扶她到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李娘子迷瞪着眼,“多谢、多谢公子。”

“无事。李娘子一人经营这么大的乐楼,想必平时也难有像今日这般尽兴的时刻。”重霄开始套话。

“可不是,这么多姑娘要照看,还有那些无礼的客人要防,哪敢放松啊。”李娘子靠在椅背上,深有感触,“但这些姑娘也是可怜啊,要么无父无母,要么有父母还不如没有,小小年纪就被拉到街上来卖,和那些货物没什么两样。”

“所以李娘子便将她们收养了?”重霄继续问。

李娘子打了个酒嗝,面上是酒意带来的酡红,“没办法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流落街头啊,那就算长大了也是被糟蹋的命。正巧我手头还有点闲钱,便办了这乐楼,请人来教姑娘们学艺。若实在没天赋,在厨房里做做点心打打杂也好。虽然也不是多好的去处,但总归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

梁惜因暗自佩服,又问:“你的家人也都支持你这么做吗?”

“我哪有什么家人啊。说到底,我和你们又有何不同呢。”李娘子长叹一声,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虽生在富户,但我那爹娘眼中只有他们那宝贵儿子,把我嫁出去后便不闻不问,只余我日日受那男的踢打辱骂。”

说到这,她面色一变,拍着桌案忿忿道:“但老娘我哪肯受这个气,直接与他和离了。那家伙还死不同意,害的老娘又做了两年牢。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律法,简直荒谬!这世道对女子为何如此不公!”

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怕是又免不了牢狱之灾了。梁惜因默了默,柔声道:“李娘子,如今楼内的姑娘们都是你的家人。”

“是啊,亲人...一家人...”李娘子说了这半天话,终是抵不过酒意,趴在桌案上睡去了。

梁惜因一愣,这喝多了还真是说睡就睡啊。

她想把李娘子扶回房去,又意识到她根本不知李娘子住在哪间房,好在有几个姑娘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哎呀,李娘子怎的就睡过去了?”

几人围上前来搀扶起李娘子,梁惜因对她们道了声谢,姑娘们反而说笑道:“梁妹妹何时变得这么客气了。”

梁惜因抿唇轻笑,将她们送出门。等她再度转身向里走时,就见谢淳被姑娘们围着,“谢公子当真不喝一口吗?这可是李娘子藏了好些时日的美酒。”

“是啊,谢公子不是说自己的酒量全陵州无人可比吗,不知与识弦姐姐比起来如何。”

“诶?识弦姐姐人呢?”

好熟悉的场景...眼见谢淳又要开始背阵法要诀了,梁惜因决定前去拯救大师兄。

“几位姐姐妹妹,谢公子近日患了风寒,大夫说了不能饮酒的。”

谢淳感激地看着她:“我也是说我不能饮酒,怎奈她们不信。”

“啊?竟是真的吗,我们还道谢公子是唬人的呢。”

“可是谢公子看着分明很是康健啊。”

话音刚落,谢淳就咳了起来,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天崩地裂,仿佛下一秒就要倒过去了。

姑娘们:“......”

梁惜因:“......”大师兄你这不是也挺会演的嘛。

几位姑娘对谢淳欠了欠身,自向旁处去了。方才问起识弦的那姑娘指了指窗边,疑惑道:“咦?识弦姐姐怎的一个人站在那?”

梁惜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窗边立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正拿着一把金色小剪剪着烛芯。

另一位姑娘见了,叹息着道:“定是又在想她那位薛公子了,往日薛公子来看识弦姐姐时,包下的都是这间装饰最好的雅间。”

“可薛公子不是...哪还能那么容易回来呢?”

“我们还是走吧,可别扰了识弦姐姐。”

几人语焉不详,梁惜因看着那单薄孤寂的背影,犹豫须臾后还是走了过去,轻声唤道:“识弦姐姐。”

识弦闻声看向她,淡笑着说:“是梁妹妹啊。”

“姐姐怎么不再坐着多吃一些,这般丰盛的菜色可是不多见。”

“心中装得全是那人,自是没了胃口。”识弦望向窗外的弯弯新月,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几分自嘲。

听她主动提起,梁惜因便接着问道:“可是薛公子?”

“不错。”识弦并不意外。

“那他现在...在何处?”

“不知,任何一处的战场上都有可能。”识弦阖了阖眸,“西朔于去年与大盛交战,薛郎他是个有血性的,毅然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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