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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和上次一样(1 / 3)

萧缙是个武人,在军营的时间比在家里要多多了。萧北燃自出生后,与父母聚少离多,基本上就是在祖父跟前长大的,就算是父母回京,也是问他功课,教他功夫,有亲情,但不亲近。祖父却从小一直在他身边,教他读书,教他认字,教他官场险恶,教他世道清明。而且萧封泊虽然是个读书人,却没有迂腐酸气,是个风光霁月的骚客。也会教,也会玩儿。所以萧北燃有什么事情都愿意跟祖父言明。

萧北燃神色不自然的连萧封泊都看出来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孙子想要干什么,但是,在他的角度,能看见萧北燃的耳朵红的透光。他微微一笑,对谢宁道:“小谢先回去,我跟北燃再说几句话。”

谢宁不疑有他,带着大黄先回房间了。

在外多日,谢宁买买买带回来不少东西,他把套圈得来的小白瓷猪放在床头,然后大黄把其余的东西还有老国公给的分门别类收入库房。

下人早就预备好了洗澡水,谢宁整个人泡进去,热水啃噬皮肤,还放了凝神镇痛的药材,浑身的酸痛缓解大半,疲惫和伤痛溶在水里,消散在弥漫的水蒸气中,他昏昏欲睡。靠在桶壁上眯了一会,再睁眼的时候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浴桶里的水已经快凉了,他起身,穿好衣服。

泡澡久了就容易头晕,走出盥洗室被门槛绊了一下。天旋地转间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他,免得他以头抢地。

萧北燃已经回来了,神色如常,谢宁也没有问他在祖父房里说了什么。

萧北燃拉着谢宁的手,上面是被火烧过的痕迹,已经脱皮,露出里面桃红色的肉。他把谢宁拉到床上,从柜子里面翻出一罐子药膏,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谢宁身上确实有很多烧伤的地方,痛痛痒痒,他自己还够不着,于是他依言脱了上衣,正要脱裤子,萧北燃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道:“这样就可以。”

谢宁趴在床上,扁扁的一个。萧北燃指尖挑出药膏抹在他的胸口,谢宁漆黑的眼珠就这么赤诚地看着他。萧北燃手不稳,眼前全是白花花的皮肤,咬着牙抹完前面让他趴过去。面对后背的时候,他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神思恍惚了一阵,萧北燃发现谢宁的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已经长好了,只是留下起伏不平的疤痕。仔细看来,有鞭痕,棍伤,还有刀伤。这是怎么回事?他经常被人欺负吗?哪至于弄着一身伤呢?萧北燃眯了一下眼睛,心里钝痛了一下。

谢宁享受完萧北燃的服务,闹着要给萧北燃上药。萧北燃拗不过他,又没跑了,只能认命地瘫在床上。谢宁的指尖是凉的,药膏滑腻,在他的伤口上画圈圈,一点,一点。涂完药后,萧北燃趴在床上好久,才能动弹。

次日,天还没亮,萧北燃就进宫了,他把奏报呈上,又简单说了东州的困境,皇帝若有所思,说了几句小年宫宴的事情,又问了问他的腿和身体,赐了些补品就让他先回去。回家以后,萧北燃叫来了大黑,说了恶霸山上的情况,派出一队人马赶往化州去料理寨子里的事情。还有那个什么天露教,也得好好探探底,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不能任由其做大。又走到偏院,看了看大头的情况,大头已经醒了,不哭不闹,两只小手抱着药碗“咕咚咕咚”大口喝药。萧北燃告诉底下人小心看顾。最后去了萧缙的书房。

“父亲。”

萧缙听说萧北燃腿的事情,凝眉担忧问道:“你这样,无碍吗?”

萧北燃面沉如水,道:“当年我的腿是宫里来人亲自诊治的,没有半点作假的成分,现在,不过是好了而已。”他看萧缙的脸色青白不定,又道:“父亲别担心,只要我还活着,不管是否健全,总有人忌惮。倒不如露出一点破绽,看看谁先出招,也不至于总是敌暗我明。”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萧缙倒了茶水,“你上次从恭王府拿回来的东西很有用,老顾已经着手拔钉子,抓到不少,他们竟然还想染指军中!”

萧北燃端着茶杯想了一会儿,道:“父亲,我倒是有另一个主意。”

*

萧北燃忙碌了一个大半个上午,才得空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寝室的帘子还挂着,问了丫鬟才知道,谢宁一直睡到现在。萧北燃笑了一下,嘟哝一句“懒虫”然后挑了帘子进去,身后的小丫鬟呆若木鸡。

房间里面黑压压的,萧北燃心念一动,没有拉开帘,也没有点灯。踏着昏暗的光线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坐下。谢宁紧闭着双眼,长而密、微带卷曲的睫毛安静地落在脸上,白皙的脸陷在大红色的枕头里面,脸蛋微红,黑亮的长发如瀑散落在喜字床单上。胳膊上还有淡红色的伤痕,大概是热了,甩出来搭在被子上。怎一个香艳了得。

大概是气氛使然,萧北燃心中紧张莫名,他伸出手想要摸摸谢宁的脸,又觉得有些唐突。谢宁的嘴唇嫣红,放松以后没有白日里的锋利,被脸颊的肉挤在一起,倒显得肉嘟嘟的,萧北燃轻咳一声,又伸出一根手指想要戳一戳。指尖到嘴边了,他又猛地收回来,他无声地骂了句自己在干什么啊,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要是他这副傻样子被他的部下看见,一定会觉得萧北燃的壳子里装的不是原来的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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