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将头撇开,冷冷地盯着她,任知柔被她这目光盯得不禁一颤,随后又摆出她那副高姿态道:“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世界,像你这样的废物只配给我提鞋。”
“你不知道吧,凌恒师兄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魔族之人。”
任曦秀眉轻蹙,眼底闪过担忧。
“好像叫什么…冥槊,过几日便要处置了他,这件事可没几个人知道,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因为啊,我和温瑶姐姐现在可是凌恒的弟子呢,而你永远都只能是杂役,被我们踩在脚下!”
任曦在这个世上想要保护的东西不多,冥槊算一个。
她将多年以来的疑问问出,“任知柔,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何对我带有如此大的敌意?”
“敌意?我对你可没有敌意,只是单纯因为你下贱罢了!”任知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一笑。
任曦明白了,因为任知柔她身份低,受尽了白眼和无视,所以她也要对比她身份更低之人施以同样苦难。
“姐姐,你可要好好的等我回来呢。”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师父要带我和姐姐下山历练呢。”
这群人来的快去得也快,任曦坐在地上头发凌乱。
冥槊被抓了…
任温瑶也要去历练…
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去救他的,可是如果要救他就必然要恢复灵力,这样一来,先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任曦攥紧了衣服,自己能再白活这么些年多亏了冥槊,所以人她必须要救,大不了一命还一命,更何况这个世上能杀她之人怕是还没出生。
至于任温瑶…
因为双生咒的影响,任温瑶眼下所受的伤,都会由自己承担,不管怎么样还是待在她身边更放心些。
任曦收拾好藏书阁后缓步走了出去,今日天气极好,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高挂着的月亮散着朦胧的月光,这光打在任曦身上就好似整个人在发光一般。
“本想苟活一生,不求荣华富贵,可天道却不让我好过,既如此,我便与你抗争到底。”她抬着头,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任知柔说的没错,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强大了才能好好过完这一生,才能保护想保护之人。
亥时,藏书阁后山。
藏老在此处已等候多时,见任曦来了笑意盈盈。
“怎得突然想通了?”
“有了必须要保护之人故而想通了。”
藏老眯起眼笑了笑,不经意地朝身后那棵百年古树看了眼。
“这里说话不便,你随我来吧。”
说罢,藏老就转身朝远处的山洞走去,任曦快步跟上,只见他进入山洞后在石壁上摸索着按下一处凸起。
“咔嚓”一声后,石门被打开,任曦随他走入其中。
烛光将她的影子映在石壁上,任曦看见墙上挂着一幅肖像画,画中的是一位极飒的女子,单手握剑背于身后,束起的头发被清风吹起。
“她是我的妻子。”
藏老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却不了了之,任曦知道这后半句大概又是一段提起令人伤怀的过往,便也没有再问。
“这么多年我早已研究出了一套属于我自己的功法,还得需你舍弃你原先的所有重新学习,你可愿意?”
“重头学习?”
“当然,你原先之法是天授而我要教你的则是自我修炼。”
任曦眼睛亮了亮,天族之所以能找到自己便是因为这天授的灵力,若是能从头重修说不定还真能一箭双雕,不仅不用再躲躲藏藏还可以不去做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废物。
“只是如今你根基受损,需得找到传说中承乾山上以天水灌之的灵根来帮你恢复如初。”
“灵根?”任曦从未听说过此物。
“没人见过灵根的模样,就连我都不曾见过,还需你自己去寻。”
“……”这世间果然没有什么可以轻易得到的好事。
“不过我听说他们这次去历练的方向正好是承乾山。”
“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任曦表示怀疑。
藏老伸手敲了敲她的头,“他们只是往那个方向去,又不是要去承乾山!”
任曦痛地“嘶”了一声,赶紧揉了揉自己刚刚被敲的头。
“老头,你打的未免也太痛了吧!”
“嗯?还不改口?”老者挑眉斜眼看她,语气不满。
“师父…”任曦有些不习惯,弱弱地唤了他一声。
“这还差不多。”
“师父,我想知道您当初明明要赶我走,为何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先前赶你走是因为你心中无道,既无道又如何修习好仙法,后来被你的真诚所打动又见你命格不凡故而想要帮你一把,再加上,像你这样耐得住性子又有毅力的年轻人不多了,我便想试试。”
任曦也没想到自己竟阴差阳错地让他注意到了自己,只是这理由未免有些牵强,又听他说道:“你如今也算是发了愿,以后便去寻你自己的道吧。”
藏闵打开一个木箱后往她手里塞了本书继续说:“这是功法的修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