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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嚼着软糯糯的米粒,顺嘴就说出口:“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反正我也没被人哄过。”
这人,怎么还撒娇啊!
郑弥揉了揉陈亘那撮柔软的卷毛,跟哄小孩似的:“那我以后多哄哄你啊,陈谷雨。”
陈亘呆住,刚放进嘴里的筷子都没来得及抽出来,直接被叼在嘴边。
她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占我便宜?!
后脑勺的汗毛竖起,温度滚烫的像是他心口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上蹿下跳的,他撇开眼,拿下筷子,跟只炸毛的猫似的,故作镇定地教育人:“哄就哄,好好说话,你一女孩儿,动什么手啊?还改名儿?”
“行行行,抱歉抱歉。”郑弥是觉得他越来越像了,“我家的猫是只美短加白,它就叫谷雨,我觉得你和它真挺像的。”
“啧……”
“放心放心,这个比喻可不是贬义,我家谷雨在我们家是最受宠的那个,它长得很漂亮的。”郑弥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分栏署名谷雨的那栏,“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照片上是只黑白纹横穿的美短,两耳竖立歪着脑袋,顶着那双漂亮的蓝瞳,抬起一只粉嫩嫩的小爪子,呆茫地扒拉着前面的逗猫棒。
陈亘见过这只猫,在郑弥的朋友圈里,如她所说,她朋友圈里的关于猫的内容都是争宠。
他点头附议,“是挺好看的,”又抬眼反问,“但咱俩能熟到起昵称那步?”
郑弥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快,她摆摆手继续讲着:“哎,讲这个干嘛?咱俩这么有缘,偶遇了那么多次也就算了,现在还进了同一堂课,以后应该会经常见面。”她说着又捣鼓着手机,搜出今年地球的总人数递给陈亘,企图用道理说服他,“那你看,在现在八十几亿人的世界里,我们两个能拥有八十几亿之一的缘分,是不是更应该好好珍惜?”
郑弥说完,停了一秒,看着对面悠闲懒散嚼着豆皮的陈亘,又连忙降低要求,“就算你不想和我当朋友,那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也行啊。”
陈亘盯着郑弥那双湿漉漉的、黑亮的双眼,眼里的情感真挚,像一蛊绿意盎然的玻璃盅,呈着漫漫春色溶解木刺。
我都这样说了,你怎么还能有理由?
郑弥,你不要太喜欢我了!
陈亘开了瓶水,顺着喝水的动作把视线移走,抓了下被发丝磨红的耳垂,装作平常样:“郑立春,你真的很能说,真不亏是文学系第一。”
瓶盖还捏在他手心里,凸起的环圈磨得手心肉酥麻,好像他竖起的那木刺都是摆设。
郑弥诧异,圆溜溜的眼睛睁大,压低声音惊喜,“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她想起新发的朋友圈,兴奋道,“你看我朋友圈了?!!还有,郑立春又是什么意思?不会因为我是立春的生日吧?”
陈亘的偷窥被抓包,耳垂是逐渐可见的显红,他无奈抱怨:“你问题好多啊。”
“那你一个一个慢慢来,我都听。”郑弥问着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先从为什么叫我郑立春开始。”
他又震惊:“你还命令我?!”
“这有什么?咱俩都已经熟到给彼此起爱称了,命令一下又怎么样?”
什么爱称?就一个简单的称呼你都能联系到爱上面,果然是没救了。
陈亘觉得郑弥是又可怜又勇敢,都被拒绝了那么多次还能越挫越勇。他认为自己应该给她一次机会。
就这一次!
陈亘放弃反驳,还配合着回答:“因为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是立春那天,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也出生在立春。”
他感叹着:“这大概就是缘分吧,郑立春小姐。”
郑弥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见面的日期,只觉得自己攻略有效,心满意足:“那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啊,陈谷雨先生。”
陈亘还盯着郑弥,大厅的光线很亮,暖空气拂晓徐徐,落地窗投射过来的光影打在郑弥身侧,鹅黄的大衣撑起一片明晃晃的天地。
他不知怎么忽然就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