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和窦止哀的往事,黛玉听着,斐夫人一时也回忆得入神了。
“那会太上皇还在位——只是你现在看窦先生挺洒脱?我听你师兄说,他年轻那会可轴呢。”斐夫人拍拍黛玉的手背,继续回忆着:“只是老太爷喜欢,他那会常说这个徒弟最像他了......即便是现在,那么疼言儿,可再没说过徒弟像他了。”
并不担心升起什么不好的比较,斐夫人很放心黛玉和林言的品行,只是回忆着,不自觉在黛玉肩上抚弄。
“就是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认了。窦先生说什么不再考试,老太爷也说从今往后再没他这个徒弟——真想不通,分明那之前不久,他俩还去看接圣驾的热闹呢。”
佛前的蜡烛一晃,斐夫人惊醒似的,不好意思地笑着:“瞧我,竟一时出了神——这二位一个比一个倔,咱们不理睬——眼见就要到深秋,你还要安排府上的事。你若不嫌忙乱,索性我们两府这一回便一处置办,且宁儿媳妇现今身子重,你在这里陪着也能帮我的忙。”
黛玉领会斐夫人的好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只是她还记挂着林言,有心再写封信给他,叫他也不需担忧。
正想着,听斐夫人轻声叹息。
“也不知道言儿心里怎么想的。”
没有根据的事,话本子一样的波折,任谁听了,都先觉得不能当真吧。
可黛玉却鬼使神差一样,喃喃自语。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