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加的,自桑澜失忆,她每日下学回来都要同桑澜讲上一句。桑澜是她见过最自由的鸟,也隐隐认为这只鸟只是暂时在京城停留,最后一定会飞向它向往的远方。
“不会,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
“彤彤,你明日不上学,晚上就留在端亲王府,让小澜陪你说说话。”萧北辰放下酒杯,眸底浮上迷离的醉意,指尖在杯璧上敲了三下,“我看你们俩,很是不舍。”
“堂哥提议不错。”萧夏彤坐着朝端亲王行了礼,“叔叔莫怪,彤彤叨扰一晚。”
一曲闭,主客尽欢。
夜深人静时,萧夏彤紧紧抱住桑澜,桑澜废了好大功夫才将她手中之物换成被褥。今日秋实姑姑跟着一道来,睡在外头的隔间,小柳睡在两人床前的地铺上。
菜包喜欢屋内的贵妃椅,自己叼了块小被子去那睡了。
桑澜合上了门,菜包的尾巴晃了晃。
院外,狐裘少年提着灯笼,见她出来,转身就走。桑澜疾步跟上,酒气从少年身上传来,他的手里提着一壶酒。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萧北辰将屋中油灯点亮,火光燃起,一寸一寸将屋内照亮。这起居室的布置,与桑澜梦里的场景别无二致。
桑澜如实说道:“不知道。”
萧北辰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到床榻边,颓然落座:“你与母妃平时怎么入睡?”
“记不得。”桑澜拿起桌上的针线筐把玩,她真不记得。
月光打在萧北辰身上,犹如为他披上一层寒霜:“桑澜,你只是被丢下五年,而我被抛弃了十年。”
他的声调冷冽,尖锐、不带半分掩饰的恶意像把尖刀直直地刺向桑澜。
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