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屁快放,忙着呢。”
石秋榭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两只手忙着剁肉。
前两天公园里的烤肠把他馋瘾吃出来了,他打算自己在家做些烤肠,昨天晚上还在闲鱼淘了台二手烤肠机,烤肠自由指日可待。
“我后天就要出去了,你叫上兄弟几个,陪我撸顿串吧。”
李信渚躺在炕上打了个哈欠,窗外的阳光柔柔照在他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在家的日子太舒服了,他都不想出门搬砖了。奈何房子车子迫在眉睫,他必须把这些搞定才有脸和黄陶结婚。
不然啥也没有,人女孩儿凭什么嫁给你啊,因为你长得丑玩的花口袋里还没钱花吗。真爱也是建立在一定物质基础上的,不然就不叫真爱,叫拐卖了。
“行啊,正好之前大林子还嚷嚷着要约你吃饭呢,我把他叫上,然后再去问问铁蛋儿飞子他们,凑个一桌陪你。”
石秋榭放下菜刀,挂断电话之后在小群里面吱了一声。
“叫声大哥我罩你:哥几个冒个泡,柱子要请咱们撸串,有意愿的现在报数。”
“小弟一号:我我我!”
“小弟二号:加一”
“大哥的二把手林子哥:我也去,都馋死朱叔家那口了”
“叫声大嫂我扶你:不是,我啥时候说要请客了?”
“叫声大嫂我扶你:还有这昵称什么情况,我咋不记得啥时候改这名儿了?”
“小弟一号:上次你喝多了自己改的【白眼】”
“小弟二号:我作证,我这还有视频呢【狗头】”
“大哥的二把手林子哥:那说好了啊,明天晚上六点,老朱烧烤不见不散,柱子请客”
“叫声大哥我罩你:好嘞”
“小弟一号:好嘞”
“小弟二号:好嘞”
“靠,一帮坑货!”李信渚哀嚎一声,把在客厅嗑瓜子的黄陶都招过来了:“怎么了,降薪还是辞退?”
“……不是,你好歹也是我媳妇,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李信渚翻了个白眼,被黄陶塞了粒瓜子仁:“那我盼不盼结果不都一样吗,到底什么事啊,叫成那样。”
“明天要请我兄弟他们撸串,估计钱包兜不住了。”
“不至于吧,就吃点烤串,你看你小气的。”
“不,你不懂。”李信渚面色凝重,“撸完串还得去K歌,唱完歌接着撸串,然后续包间唱歌,撸串,唱歌,撸串,反反复复无穷尽也……”
黄陶摇了摇头:“那我不跟你一起去了,阿姨说明天给我做馅饼儿,我就和叔叔阿姨一起在家待着吧。”
“不,媳妇,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啊,媳妇,媳妇!!!”
此刻一个钱包即将被掏空的男人发出阵阵哀嚎,而石秋榭对此一无所知,他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薄如蝉翼的肠衣,这玩意儿看着好脆弱,不会等会儿全破了吧。
“猪肠衣,清水淘洗后用白酒浸泡半小时使用……”
石秋榭翻看包装上的使用说明,还挺费劲儿,不过正好肉馅儿调完味道还得腌会儿,估摸着晚饭正好能吃上新鲜出炉的烤肠。
“迟挽,你来!”
“怎么了石哥?”
迟挽小跑着到厨房,被石秋榭推着走到厨房的吧台前:“你喜欢哪种口味,等会儿我多做点。”
台式麻辣藤椒五香……
“台式是偏甜的那种吗?”迟挽指着调料包问道。
“对啊,你喜欢吃甜的?那我多做点这个口味的。”
拇指大小的肉块和肉泥冰块放在面包机里均匀搅拌,这是石秋榭琢磨出来的面包机新用途,省时省力,肉还不容易升温,这样做出来的烤肠才够弹。
石秋榭还做了一份没加调料的纯肉肠,这是给大美妞吃的,帅小伙那也给做了蔬菜蛋黄虾泥饼,做解馋小零食,当然不能忘了两个小家伙。
帅小伙一天一个样,长的还挺快,就是一直没睁眼,石秋榭打算等过完年宠物医院开门之后,把帅小伙带去看看。
“石哥,羊奶喝完了,再买一罐吗?”迟挽拿着手机靠在门边,帅小伙团成一小坨窝在他身后睡衣的帽子里睡得正香。
“买吧,牙还没长齐呢,两三个月的小猫才可以开始吃猫粮。”石秋榭把肠衣泡到清水里,搅好的肉馅也放进冰箱降温。
他随手在围群上蹭干水,用手指逗了逗熟睡的帅小伙:“嘬嘬嘬,臭小喵,你怎么凑凑的啊?”
一旁的大美妞听见之后叫了几声,用头把石秋榭顶出二里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赏石秋榭一个白眼。
“……石哥你还是少说帅小伙臭吧,大美妞现在护短可厉害了。”迟挽语气里带着无奈,家里的食物链顺序是帅小伙—大美妞=石秋榭—他自己。
“个王八犊子!”石秋榭冲门口喊了一声:“你肉肠没了!”
分不清大小王了,这还得了。
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石秋榭不耐烦的掏出来打开。
“柱子:哎,你明天晚上把迟挽也带过去呗,大林说你之前都带着迟挽去他那儿摘草莓了,反正都认识,也让他尝尝安陵的烤串有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