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着也该弄明白了。
俩儿子盯着自己。
谢友振嘴皮抖了抖,半晌终於红了眼,别开头,闷声道:“这事儿,好些年头了,要真怪,就怪你爷奶,猪油蒙了心……”
其实不是什麽难猜的隐情。
很久之前,谢友振年轻时候,也是一表人才。
肩宽腿长,干活一把好手,模样也生得俊。
谢长田和郑贵娥生了三儿子,就老二谢友振最吃香。
那时候,十里八村的媒婆登门,就惦记着给他说亲。
再瞧自家老大,瘸了腿,人也阴郁,一把年纪了还单着。
於是。
两人一念之差,动起了歪脑筋。
王金花是见过谢友振一面的,在公社里头,远远瞧见,一颗心就拴在他身上了。
她年轻时也漂亮,风风火火,干活麻利,自认不差。
於是央求着爹妈,托媒婆上门说亲,哪怕彩礼少一些,也要嫁给谢友振。
媒婆上门的时候,谢友振不在,只有谢长田和郑贵娥和媒婆见了面。
两人心一横,乾脆含糊着答应下来,只说答应这门亲,却没说是哪个儿子,倒是话里话外叫媒婆觉着说对了人。
後来媒婆喜滋滋回去交差,又挑了日子,送彩礼,迎亲接亲。
封建思想还没消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前都没见过面的大有人在。
那日。
一顶挂了红布的驴车,王金花高高兴兴的穿着亲手做的嫁衣坐在上面,盖着红布头,嫁进了谢家。
成婚当天,喝了酒,昏睡过去,第二天一早起来,枕边人不是心上人。
翻天覆地。
恨吗?
怎麽可能不恨?
可是,结了婚,这一辈子就算是盖章认定。
她再也逃不掉了。
搜书名找不到, 可以试试搜作者哦, 也许只是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