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影响战局。
走阴城这边早就做好了守不住的准备。
但是那群证道……若是他们皆败,那么人族这边是真就不用指望了。
没了这些高端战力,老元帅他们此战的目的又不在人间。
此消彼长之下,人族这边基本上没有希望。
可要是他们答应了,那就恰好相反了,没有希望的不再是人族,而是禁忌……
所以此时的张苍也是小心翼翼地操纵着自己的分身,奔走在这边禁忌当中,企图寻找着他们的踪迹。
是夜。
人族这边再度传来了道陨之声,这次陨落的却是那神教中的教主了。
还是血神教的教主——血鸦。
在这众多走阴人当中,拜入神教而成证道的那些走阴人,是公认的证道战力地板砖。
或者可以说,他们的证道都是借来,或者说是被赐予的。
当然,拜入神教之前就自己证道成功的那些个教主除外,像是麻芝,依旧拥有着极强的战力。
但是血鸦不在此列。
他临死道陨之时,并未说出什么言语,只是最后在这人间长叹一声,以此结束。
即至半夜。
张苍几人似有所感,回头看了眼城内,看向了红烛铺子的方向。
柳娘子亦然。
但也就是看了这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他们本以为那位传火者能就此出关了,没想到到底还是差了些。
“禁忌那边如何了?”
老元帅看不见,只能跟张苍询问道。
张苍沉吟许久,最后也只得说了句,“我们有优势,但不大。”
即是说,局势尚未明朗,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变数。
对面禁忌,人屠依旧稳坐钓鱼台。
这人族与禁忌大战的第一晚,就在这死伤无数邪祟和走阴人的平静中度过。
即至次日,天色方明,依旧没有丝毫停歇。
……
禁忌深处。
阿刀和麻芝背靠背坐在这如同豆腐块一般的地面上,喘着粗气,但两人脸上都是洋溢着喜悦的神色。
原本平摊洒在这地面的那些血珠,此刻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飞灰。
其间气血则是都被这俩证道吞噬。
“麻家小子,如何,我阿刀还可以吧?”
阿刀一想到自己刚刚证道就一连斩杀了四头王座邪祟,只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光。
牛逼!!!
“呵呵,勉勉强强吧,有跟我麻芝双剑合璧的资格。”麻芝很不客气的说道。
阿刀扯了扯嘴角,“嘁,就你?刚要不是我来救你,这会都能将你从地上铲起来了。”
两人好一阵斗嘴,但恢复这事却也没停。
他俩都知道,此时依旧身处禁忌,安全尚不可说,虽是眼前没了王座,但别地处处都是。
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尽快回复,然后找机会去救别的证道。
“咔嚓——”
又是一道断裂的声音从天幕传来,而且这次更是直接,这大道都不是处处崩断了,而是直接从中间被折断。
俩人感知到这股熟悉的大道气机,尽皆难以置信的抬头。
尤其是年轻些的阿刀,此时抬头看向天际的目光都有了一丝慌乱。
无他,只因为这次道陨,这次大道崩塌的证道,是……悬刀官!
走阴城内悬刀上千年的悬刀官!
其真名早已被人忘却,众人也都只知道他是千年悬刀向西的悬刀官。
这千年来,走阴城内部的大小事宜都是传火者在管控。
但真正在城外抵御这无数邪祟的,却是这悬刀官。
可今日,他竟然死了……死在了这场旷古大战之中。
虽说难以接受吧,但其实也并没什么意外的,这世道,这事情之下,没有谁是不能死的。
更何况说,在这大战之前,悬刀官本身就已经受伤了。
只是,这他娘的可是悬刀官啊!
阿刀紧紧捏着拳头,天幕之上道陨声阵阵的同时,也是响起了那位悬刀官临死前的话语。
“杀祟!杀祟!杀祟!!!”
呐喊声阵阵,在这人间上空久久未能停歇!
哪怕是死,这悬刀官依旧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接任悬刀官时立下的誓言。
可也就是在这一刻,在悬刀官大喊三声杀祟之后,天幕之上再度传来了一道声音。
但是这次却不再是这悬刀官了。
而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其声粗犷之中又带着一丝嚣张与霸道,只听他说
“杀人族悬刀官者,王座山猿是也!”
一时间,走阴城境内沸腾,城头上边走阴人更是不要命似得丢出自己手中的术法。
张苍面如慎重,老元帅欲动又止。
对面的人屠畅快大笑。
阿刀与麻芝各自起身,手持长剑掠起,笔直去往了这大道陨落之处。
与此同时。
走阴城内,某个红烛铺子里边的少年似是被这呐喊声惊醒一般,从屋内走出,他抬头看了眼天幕,而后一步来到了西境长城的城头。
来到了柳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