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红卒鬼恐怕会大肆嘲笑,外加羞辱一番。
可现在……他只会觉得,柳白在说实话。
“呵。”
棋盘上黑士嗤笑一声,这语气,好像很是不屑,而后直接散了棋子。
这让正在人前显圣的柳白稍有一丝尴尬,但没事,他们不知道。
紧接着黑象也是试探性的问道:“红马,你确定这黑棋是人,红棋是鬼?”
红马已经从最开始出现时的阴阳怪气茶言茶语,被吓着不太敢说话了。
“这是生死棋盘上的规矩啊……黑棋肯定是走阴人,红棋的话,山精邪祟拿到棋盘,都会是红棋。”
“你们这云州,这……黑将?”
红卒鬼紧接着说道:“我好像知道这黑将为什么是黑将了……”
“你的意思是,这棋盘上的棋子,是以实力来划分的?”黑象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可能。”
红马当即说道:“小女子可是杀过一个黑象……当然不是你这个黑象,是另外一个,他当时在棋盘上吹的自己多厉害多厉害,小女子便去找着了他,结果发现只是个点三火的。”
“那就不知道了。”
红卒鬼紧跟着说道:“那……那黑将您还要跟我们交换消息吗?”
事到如今,当他发觉自己和柳白差距实在太大之后,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柳白听着这语气,也是挺舒坦。
‘我这本来想用平常身份跟你们沟通接触,可你这偏要把我抬到这么高……那就没办法了。’
所以柳白说道:“交换吧,反正闲着没什么事,跟你们玩玩也好。”
然后不等他们回话,柳白就继续说道:“今晚上在城北动手的,是水火教的那两个坛主,以及神霄观的雷坛。”
“水火教,神霄观?”
红卒鬼实力不详,但是脑子却活泛。
此刻听着柳白这么一说,他立马就想到了什么。
“成,黑将,咱俩那次抵消了。”
黑象则是说道:“行,那我欠你俩一人一次。”
红卒再度说道:“看来这水火教是吃定了腊八教啊,这么被腊八教跟射覆堂围攻,这俩坛主竟然还敢跑到北边去找那老牛鼻子的麻烦。”
“有点意思。”
他说完,便是消散了自己的棋子。
柳白很黑象几乎是同时离开,转眼间,这棋盘上边只剩下那新来的红马鬼。
她犹是在那喊着,“喂喂喂,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交换,什么欠你一次的??”
“你们这云州的棋子怎么不一样啊,你们不应该想着怎么杀死对方,提升自己的资质吗?”
可是棋盘上的棋子都早已消散,根本没人能回答她了。
等了片刻,她又在棋盘上柔柔弱弱的说道:“呜呜呜,你们好冷漠,都欺负我一个小女子。”
“小女子实在是太惨了呜呜呜。”
柳白收起棋盘,总觉得一不小心就神清气爽了。
临着柳白继续西行,所去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是在这视线里边见到了一条南北向的狭长山脉。
其山势高耸,柳白原先所见着的老树林子在这岘山山脉面前,就显得跟个小山包似得了。
而且南北蔓延不知几长,要在这无尽的岘山山脉里边,找出那日落山……可谓是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了。
更何况如果木家真的做了如此布置,那么这日落山,必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发现。
多半是需要什么东西才能将其找出。
柳白思量间身形降落至这脚下最高的一座山头上边,这山顶都已满是草甸,林木都已生长不上来了。
再往西看去,只见这月色下,赫然是还有着好些白雪盖山头。
其山势之高,都足以让着白雪不消融了。
柳白看着这岘山上边的景色,而后身形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飞去,同时也是自习打量着这脚下山林的情形。
其间没走多远,便是感知到了好些怪异。
或是邪祟鬼物占据几座山头,鬼气氤氲,阴气冲天,其声势浩大,可见着柳白,却是直呼大人。
柳白估摸着气息,应当是跟走阴人里边的阳神差不多了。
至于鬼影级别的邪祟,更是常见。
或有灵智,或是浑浑噩噩行走在这山岭当中。
山精则是更多了,其中大多都已幻化人形,行走在这岘山林子里边。
柳白转而往西,继续深入这岘山。
所过也是见到了一处阴脉,从其泄露的气息以及这的地势来看。
柳白估摸着这条阴脉,怕是有老树林子里边的那条阴脉的两倍大小。
他气息外溢,惹得阴脉里边驻守着的养阳神的走阴人剑拔弩张,大有一拼生死的打算。
但柳白却对这阴脉没什么兴趣,转而继续往西。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飞,邪祟行事百无禁忌,也不用在意什么,又是约莫一个时辰后。
当柳白从这岘山深处的一个老水坑上边飞过时,倏忽间,他忽然感觉自己被一道目光盯上,如芒在背。
他甚至都能隐隐感觉到,这道目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