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伙人是西夏探子,就住在大相国寺旁边的刘家客栈,昨晚皇城司连夜在两处抓人,客栈那边是姚副指挥使亲自带人抓的,那是真的杀了不少人,听说抬出来不少人,都是被弩箭射死的。”
虽然杨蔓娘的表现平淡,但并不影响吕小娘的表达欲。
尤其是说到副指挥使姚小楼的时候。
圆圆的苹果脸儿变的红扑扑的。
一双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
一副对方资深拥趸的模样儿。
“那咱们今儿这顿肉,还得感谢来咱们这边的那位罗副指挥使了,幸亏是他来矾楼抓人,要是姚小楼的话,咱们今天中午还在吃白菜水饭呢。”
杨蔓娘笑着道。
“额......”
吕小娘噎了一下。
不说话了。
“那可不!汴京城谁不知道,皇城司下属的两个副指挥使,罗副指挥使是太学出生,温文尔雅,办事妥帖最通情达理的。”
曾老娘哈哈一笑道。
她已经打完了饭。
端着饭碗坐了过来。
又小声嘀咕补充道:
“那姚小楼可不管你开不开店,一切都得为他抓探子服务,昨儿个刘家客栈那一片都封了,杀了十几个西夏探子,店门上也贴了皇城司的封条,到现在就没开门做生意,那老刘掌柜且哭呢!”
说到这儿,曾老娘撇了撇嘴。
显然。
她更欣赏做事温和的副指挥使罗斯年。
对做事激烈的姚小楼不怎么感冒。
原主穷人一个,每天一心赚钱养家,一有时间就回去接浆洗衣裳的活儿。
虽然也知道皇城司,却并没有太多关注过里面的消息。
杨蔓娘自然也不清楚这些。
闻言有些咋舌:
“这位姚副指挥使,脾气这么暴躁吗?”
“武学出身的官员,有几个不暴燥的。”
曾老娘讥讽一笑。
扒了一口饭道。
“婶婶你也太偏见了,姚小楼才不是那样的!”
吕小娘闻言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作为姚小楼的资深拥趸,自然要为偶像抱不平。
饭也不吃了,放下手里竹筷子。
撅着嘴,不赞同的反驳道:
“姚副指挥使是武学出身,早年还跟着指挥使在西军一起并肩作战,他脾气虽然暴躁了一些,但也都是为了公务啊,这抓探子的事儿怎么能心慈手软,而且,他也没有滥杀无辜。”
“小娘子懂个啥,还不是瞧那罗小楼长的好看,白给你吃肉了。”
曾老娘被反驳。
顿觉有些没面子。
哼了一声。
不高兴的嘟哝了一句。
眼看着吕小娘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坐在旁边桌子上的卢亚威,麻溜儿的笑嘻嘻上前圆场儿。
“嘿嘿,汴京城谁不知道姚副指挥使办事雷厉风行。我听客人说啊,他虽然性子火爆,但却不是个粗野之人呢,而且平常还最最注重仪表,尤其爱擦马靴,之前奉指挥使之命去大名府抓人,立下军令状说十二个时辰就可以完成任务,最后,愣是星夜兼程,只用了十一个时辰结束战斗了,你们猜是为何?”
“为何?”
一听关于偶像的八卦,吕小娘瞬间又变得情绪高涨。
一脸期待。
就连一旁的杨蔓娘也不禁有些好奇。
“哈哈,当然是因为,他要留最后一个时辰擦马靴啊。”
“哈哈哈!他可真有趣啊!”
吕小娘顿时乐不可支。
笑得见牙不见眼。
曾老娘看了一眼吕小娘。
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卢亚威。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你个棒槌。
卢亚威自然不知道曾老娘的心里活动,眼看着吕小娘笑得开心。
便越发的有了动力,讲起昨晚从雅间客人那里听来的分析:
“咱们这边儿没有封楼,是因为咱们矾楼是向家的背景,还是官家驾临过的地方,皇城司那边儿也不能随便乱来,想来指挥使派温和的罗斯年来咱们这抓人,派暴脾气的姚小楼去刘家客栈的时候,就已经心里有数的,把两处事情的处理分寸都安排好了。”
“哦,既然这般算无遗策,手下两位副指挥使又都各有所长,那那位指挥使本人岂不更厉害?”
杨蔓娘已经吃完了碗里的饭。
喝了一口竹杯子里的热水。
有些好奇的随口问道。
“额,额......这个嘛,嘿嘿嘿,我也不知道啊。我吃饱了,先去刷碗了。”
卢亚威脸色一变。
讪笑了一声。
三口两口扒拉完碗里的饭。
便匆匆的跑了。
坐在对面的曾老娘看着一脸懵的杨蔓娘。
瞥了一眼周围吃饭的矾楼员工。
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在外不要随意谈论指挥使,尤其是在矾楼。”
杨蔓娘虽然不知什么缘故,但她本也不是个惹事的性子。
见状识趣儿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等曾老娘吃完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