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目瞪狗呆.一言难尽.jpg.晚。
这也太变态了啊喂!她还是个纯洁的少女,什么都不懂的呀啊喂(雾)!
一时间,陆晚满脑子的颜色废料,直到瞄到了程厌非手上密密麻麻的刺鞭痕,这才陡然回忆起了原文中的一些碎片段。
原文中,陆芷性格极端恶劣,只要遇到点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往死里抽打程厌非,直到累了或者消气了。
有时候手下没个把门的,将人罚到重伤高烧也是常有的事。
次数多了,程陆两家也不是完全没听说情况,但却从来也没有人管过。
按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少年夫妻的情趣罢了。
程厌非虽说是永安候第二个儿子,看起来身份还挺尊贵,但他生母不详,幼年时又流落在外,多了许多与候府格格不入的野性,因此府邸里几乎没人待见他,唯一能给他庇护的永安候也长年累月不在家。
这种情况下,没有母家的程厌非还能落的个什么好下场。能攀上郡主这根高枝都算他流年行大运了,别说打几下了,就算打死了也该他受着。
零星的几个片段穿插而过,陆晚忽然觉得刺鞭有些烫手,很快阖上了木盒,抬眸看向烛台前的少年:“我没说要打你。”
郡主向来想一出是一出,程厌非不置可否。
陆晚觉得应该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想了想道:“我平日对你是过于苛责,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
“我们既然已经成亲了,日子还得往下过,既然如此,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我们何不放宽心过得舒坦点呢?先前是我过于任性,真的错了太多,以后我一定和你好好过日子,不知你是什么想法呢?”
说这些陆晚其实有些虚心,毕竟刚刚还把人困在水牢里,现在却又单方面止战。
不过这也算符合原主朝令夕改的性格。
程厌非诧异地看了她的一眼,过了一会儿淡淡笑了一下:“郡主不必自责,下嫁于我,是郡主受了委屈,曾经的那点责罚也只是为了鞭策我更为上进,该自责的应该是我。”
眼看着他轻颤着眼睫,似乎真的因为愧疚而动容,陆晚眼角有些抽筋。
要不是知道最后陆芷被他削了波棱盖,她都快信了他的鬼话。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嘛,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陆晚将木盒重新放置回去橱柜,又从抽屉里翻出些药酒招呼程厌非坐下:“你手上的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屋内灯火噼啪。
程厌非站在原地,如墨的目光盛着灯火,过了一会儿才点头落座。
他的袖子只卷了半截,陆晚便也随他去,吹开了药水小心地帮他上药。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深怕把他弄疼了,每涂一下,就会轻轻吹一吹。
程厌非垂眸看她。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灯火下她有些苍白的侧脸。往常她总是喜欢用胭脂唇脂将脸涂得姹紫嫣红,今日却是素着一张脸,长睫轻颤时,显得有几分苍白的脆弱。
这样看,倒是瞧不出是个任性歹毒的女人。
他手上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其它位置也不方便她来经手,陆晚拧紧药瓶,抬头看去,正好对上程厌非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看什么?”陆晚心跳蓦地一顿,不知是不是被他瞧出了自己不是本尊。
程厌非已经收回视线,垂眸,声音喑哑:“我以为郡主应当很讨厌我。”
陆晚默了一下,道:“不,我挺喜欢你的。”
程厌非似乎有些诧异,却没说信或是不信,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
陆晚早就打好腹稿,听他问起来,立刻抄着提前背诵的答案朗声道:“因为你像天上的月亮一般明亮,像废墟中盛开的鲜花一般坚强,你帅得天崩地裂,俊得海枯石烂,只可惜缺了一点。”
程厌非被她突然崩出的长串话弄得默了一下,下意识地跟着她的思维问了一句:“缺了什么?”
陆晚指了指自己:“缺了我。”
程厌非:“……”有病。
见程厌非不接招,陆晚也不觉得尴尬,收拾了药瓶便道:“不与你说笑了,很晚了,睡吧。”
她手脚不轻,回到床上,床帘微微晃动,差点带灭桌案的灯火。
程厌非的指节微微扣着桌面,黑润润的眼睛里是跳跃的烛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也回到了木床,转身看着窗棂,闭上了眼睛。
.
窗棂被风雪敲得“啪啪”作响。
陆晚盯着黑漆漆的房梁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喊了几次都没有反应,直到隔着一幕床帘,地板上的少年呼吸逐渐平稳,像是睡着了,系统这才后知后觉地跳了出来。
【宿主有什么事】系统是一如既往冷漠的机械音。
陆晚问道:“系统,请问有攻略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