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吗?”
要看膝盖,就需要脱去胫衣,撩起袍角,方才可以露出双腿。
陆咬枝声音也低了几分,到底还有几分害臊,她道:“不看不放心。”
嵇照康在心里深吸了口气,面上倒是若无其事,非常平静,他道:“那你跟我进内室。”
他顺手拿起药酒瓶子,紧紧地握着,直到听到身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他才往内室走去。
陆咬枝背着身等了会儿,直到窸窸簌簌的布料脱离声停了,嵇照康道:“好了。”她方才慢慢地转过身。
那条脱下来的胫衣便被嵇照康随手搁置在一旁,她连目光都不敢往那里多瞟一眼,乖觉地顺
着那双腿往上看。
踝骨嶙峋,腿骨笔直,肌肉线条被拉得修长。
就是这双腿,曾贴过她的腿,与她在被褥下抵死纠缠,誓死不分离。
陆咬枝脸红红地想咬指甲,等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维歪到哪儿去时,忙把手放下了。
然后她看到了膝盖青肿无比,都发了黑。
陆咬枝吃惊,这下真是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都没有了:“怎么跪成这样了?”
她不及细想,探手去触碰那淤伤之处。
疼痛倒是还好,只是陆咬枝冰凉柔软的手指触及到他的肌肤时,嵇照康感受到皮肤上滚过的酥痒麻意直直地蹿上了心头。
白日里本该被道德理智克制住的欲念,突然如雨后春芽,翻开土壤钻了上来。
“有些疼。”嵇照康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些许的颤音,是下到河里最美味的饵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