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后。
“呜哇哇”的怪叫声此起彼伏。
在这阴暗的时刻,神秘的哈姆纳塔,传说中的死者之都。
阴风如厉鬼的怒号,撕扯灵魂。
沙尘如狂舞的幽灵,遮天蔽日。
天空最后一点光明仿佛被黑暗吞噬,月色被厚厚的乌云彻底遮掩,如同冥界之门已经缓缓敞开,将整个世界拖向无尽的深渊。
古城中回荡着诡异怪叫声,这恐怖的声音像利刃刺骨,让人毛骨悚然。
原本哈姆纳塔的死者之都只是名词,现在已经变成了形容词。
此刻宛如真正的炼狱,那些曾在此辛勤劳作的挖掘工人们,如今却成了伊莫顿的祭品。
他们的生命被残酷地吸干,化作一具具干尸,随后被蜂拥而至的圣甲虫撕咬成碎片,与沙漠融为一体。
“你们到底是谁?”伊芙琳瘫倒在地绝望地呼喊着。
自从那段禁忌的咒语脱口而出,她的世界便彻底崩塌。
那个被诅咒的木乃伊从永恒的沉睡中苏醒,化身为死亡的使者,开始了杀戮盛宴。
更绝望的是,那些自称祭司追随者的狂热信徒突然现身,封死了他们最后的退路。
伊芙琳目睹了哥哥强纳森在惨叫声中被巨蛇吞噬,她的心如刀绞。
而班尼,那个刚熟悉的同伴,被一个巨人般的壮汉一拳击中,身体如同破碎的玩偶般瘫倒在地。
最令她恐惧的是,那个把她拉出墓穴救她一命的逃兵欧诺康,却最终没能离开这片死地,被一个貌似医生的男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的四肢被残忍地折断,皮肉被一片片剥去,甚至连舌头都被拔掉。
那个男人看着他痛苦地在沙地上挣扎,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狞笑。
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在她眼前消逝,而她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残杀。
她绝望地呼喊着,试图挽回些什么。然而,无情的命运却对她的呼声置若罔闻。
她的声音渐渐嘶哑,直至最后,连呼喊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声的泪水滑落,她的身体在无尽的痛苦中颤抖。
“伊芙琳小姐,这只是一场梦。”甘天轻声说道,他温柔地抚摸着伊芙琳的额头,细心地为她拂去头发上的沙土。
“你其实并不在哈姆纳塔,你还在开罗的那个安静的图书馆中。”
“只要你愿意放下内心的恐惧,安心地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见伊芙琳双眼失去焦距,甘天对一旁的雪耐点了点头:“雪耐,让她安静地休息吧,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她藏好。”
雪耐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复杂地回应道:“明白了,队长。我会看好她的,现在我已经能完全掌控住她了。”
阿罗特走了过来,他的身上沾满了碎肉和鲜血,看着有些骇人。
但他的举止平和优雅犹如一位刚刚从图书馆走出来的绅士,双眼却浸透了浓重的嗜血之光,那是一种极蛮横,极狂野,极血腥的,一切皆可杀的强烈杀气。
他有些疲倦但又带着几分兴奋地对甘天说:“好久没有这样动手了,我都有些生疏了。甘天,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甘天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微微皱了皱眉道:“我们不能大意,毕竟我们才刚刚走完计划的第一步。”
甘天经历过团战,深知轮回者间的较量与对抗恐怖片中的boss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战斗。
在情报上,土著boss是对轮回者单向透明,比如遇到异形准备防酸液及高科技武器以应对其腐蚀性攻击,遇到恶灵要准备灵类武器和护符来抵御其诡异力量。
当你有足够的奖励点和支线的时候,主神对轮回者总是特别慷慨。
印洲队历经了多个世界的洗礼,数次团战让他们历经胜利与死亡,既有大获全胜,也有保持和平,甚至有过几近团灭的惊险。
他深刻理解到,团战不仅是对个体实力的考验,更是对整支队伍综合素质的严峻挑战。
“队长,守墓者的侦查小队已经被兰姆全部清除了。只有一个人没死正在逃跑,要不要继续追杀。”
甘天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不必了,给他留下一点误导,就说是一群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州人释放了伊莫顿。”
“这样一来,即便他侥幸逃脱并将消息传回,也会破坏守墓者总部与中州队之间可能的合作。”
“雪耐,扫描死者之都,找到伊莫顿,还有安苏娜的五脏之瓶……当然,不要忘了审判之矛。”
现在亡灵黑经和太阳金经都已经落入印洲队手中,原著中需要男主欧康诺身上的钥匙才能够将太阳金经开启。
但欧康诺现在已经成为一摊烂肉,钥匙也就顺利落入了印洲队的手中。
审判之矛,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