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赫拉,或者说“赫柏”,正悠悠的从床上醒来。
她昨晚忙碌了一夜,终于是跟自己的女儿串好了口供。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她回头还要再打包一份自己现在的记忆,到时候给赫柏。
坐起身,对着水镜看自己这张有些幼过头的脸,她又有些头疼。
回头还要改一下厄洛斯的认知,把这张脸变成真正的,赫柏的脸才行。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之后,赫拉走出了房间。
刚刚出门,她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氛围。
一些宁芙侍女在低头窃窃私语着,偶尔还会面红耳赤,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还没等她准备去问一下,就听见了一些轻微的,十分古怪的声音。
该怎么说呢?就像这座城市无处不在的海浪,拍击着海沙铸造的墙壁。
然后就是如同猫挠一般轻柔而又婉转的轻吟,即使透过宫殿的墙壁,也能听到些许。
这声音不是安菲特里忒的吗?而且听起来怎么像是在
赫拉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是,但又好像不至于这么大声,让她有些混乱。
“等一下,那个人类呢?”
她喊住了正交头接耳的宁芙侍女们,脸上似乎有些愠怒。
“赫柏大人?!”
宁芙侍女们乱成一团,连忙站直了身子,噤声不敢说话。
“我问你们,那个人类,厄洛斯呢?他昨晚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吗?”
怒气十分大的赫拉,正冲着这些无辜的宁芙侍女们发火道。
“那那个,昨天公主说其他房间暂时都住不了,所以就”
一名宁芙侍女小声的答道,她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赫柏女神要发这么大的火。
这事又不是什么离谱的事情,倒不如说她们这些侍女都还挺开心的。
自己家的女神终于开窍了,而且第一次下手,就是这么优质的对象。
以后安菲特里忒尝过之后,她们这些做侍女的,说不准也有机会呢。
结果赫拉脸上的阴云和威压,就让她们有些被吓到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是吃醋?吃谁的醋?
好一个安菲特里忒!真是没看出来。
如此无害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着下手如此之快的果断。
她昨晚在决定把自己的女儿许给厄洛斯的时候,安菲特里忒正在隔壁玩摇摇乐呢。
这对她这个主管婚姻的天后,简直是最大的羞辱。
关键是她还已经跟赫柏说过了,现在反悔?
算了,忍一忍,毕竟宙斯在立她为天后之前,也有过好几任妻子。
八字还没一撇,肯定不能算不忠于婚姻,她还能忍。
只不过对于安菲特里忒竟然出手如此之快,赫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
难怪是做海后培养的,如果小瞧了她,还真的是会让人吃亏。
在此之前,赫拉还只是将安菲特里忒这个预备海后,当成一个普通的花瓶而已。
强忍着怒气,赫拉朝着宁芙侍女们问道。
“他们两个还没好吗?”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
一名宁芙强撑起胆子,说道。
“公主和那人类,从昨晚睡前就开始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也还是这样,我们也不敢打扰”
一整夜?他们不嫌腻的吗?
赫拉有些惊讶,除了亲就摸,再不然就是扣扣,这事如果不是因为对象是她最爱的宙斯。
她真的没感觉有多么有趣,但就是如此宙斯她们还十分热衷于此,让她十分不解。
现在厄洛斯和安菲特里忒手不酸吗?嘴都要麻了吧?
她大受震撼,甚至连耳边萦绕的海浪声,也显得更加奇怪了。
强忍住去偷偷看两眼的冲动,赫拉摆了摆手,让这些宁芙给她准备一下早餐,她坐着等一会。
结果她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等,就是等到了中午。
直到太阳来到了天穹正中,直直的照入极渊之中时,紧闭的房门才终于有了动静。
神采奕奕的厄洛斯赤着上半身,走了出来。
不仅没有半点疲惫的样子,反而感觉似乎更加精神焕发了。
“哟,起这么早啊。”
厄洛斯坐到了赫拉的对面,朝她打了个招呼。
赫拉皱了皱眉,轻轻抽动了两下鼻子。
“你身上什么怪味?”
厄洛斯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她能闻出来有安菲特里忒的味道,但还有一股怪味她不明白是什么。
“嗯这是青春的味道。”
用了一个比较含蓄的说法,厄洛斯伸展了一下身子。
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