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世超这个人是有多重性格的人。他既有官场的狡诈,男人的风流,但他也有一颗同情弱者的心。在他的身边的众多女人中,最能勾起他惜玉怜香情怀的就是李媛媛了。倒不是李媛媛身上具有类似林黛玉弱不禁风的天然情态,而是她那双凝愁含怨的眼睛,让他见之动心。只要看到这双眼睛,他的心里就会有了莫名的同情。以至于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要尽量地温柔以待,那种发自内心的怜惜让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抱了一会李媛媛,简世超就对她说:“媛媛,等你父亲病好一些,你就带他出院吧。我都想好了,以后你也别在清水芙蓉洗浴中心干了,我给你在泰宇房地产有限公司找一份工作。等你有了安定的工作,我再为你买一套住房,到时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简世超的一番话,在李媛媛的心里化作了一缕温暖的春风。她深情地看着简世超,把身子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体会着幸福甜美的感觉。简世超和李媛媛分手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他回到家后连衣服都没脱,披着一个线毯,就在沙发上睡去了。第二天一早,他带着那一对钧瓷花瓶,让司机林志宇拉他去省城了。到了省城,他就径直去找章子健了。这些日子章子建也很忙。眼看着年底就快到了,他自己也有一个仕途的小算盘。一晃他在副省长的位置上也干了五六年了,按着一般官场规律,自己在这回官场易人之际,也该往前挪一挪了。前几天,他去拜访了自己的连襟省长裴思远。那天,他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幅明代的国画给裴思远带去了,因为他听爱人胡苹说过,姐夫这个人爱好不多,唯有对古玩字画等感兴趣。在官场上,时下有一个最直接的联系感情的通道,那就是投其所好。那天,章子建拿出那幅明代的国画时,他果然看到了平时不苟言笑的裴思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好画,这明代人笔下的山水,真是意境廓远深邃啊。”评价完了这幅画,两位连襟就在家里畅饮起来。喝酒的时候,章子建向裴思远提起了自己的事和简世超的事。听后,彭思远沉思了一会,然后对章子建说:“子建啊,我也知道你在副省长位子上干了这么多年,对于你的升迁问题我也考虑过,现在常务副省长的位子有好几个人竞争,但现在形势还不明朗,不过你放心,我会尽我自己的最大能力为你周旋的,谁让我们是连襟呢。”听了彭思远的话,章子建有些激动了,他立刻举起杯子说:“姐夫,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对妹夫的一片厚爱。”说着,两人碰了一下酒杯,那醇黄的美酒就一起落肚了。过了一会,裴思远就说起了简世超,他说这个人也听人介绍过,他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但就是有人反映他很有官场野心,他的口碑人们也是褒贬不一,所以对于他的任用省里还是很谨慎的。”章子建听了裴思远的话后就对他说:“简世超这个人,在工作中总是有一些新点子,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他的做法就遭到了一些人的攻击。对这样在工作中敢作为的人我们应该支持才对啊,要不都站着茅坑不拉屎,我们省就歇菜了。”一对连襟就这样边喝边说着工作,很快一瓶五粮液酒就见底了。这时裴思远的妻子胡青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醉眼朦胧的两个人,逗趣地说:“你们连襟今天怎么喝的这样开心啊,不过也别太贪杯啊,差不多就行。”听了大姨子的话,章子建就借坡下驴,对裴思远说:“姐夫,今天喝得到量了,我不能再喝了,我可要回去了,回去晚了,胡萍又该叨咕了。”说着,他就离开了餐厅。胡青看到章子建要走了,就对他说:“子建,你再坐一会吧,刚喝了那么多的酒,出去也不安全。”章子建不由地看了一眼胡青,随口说:“姐,我没事的,这点就不算什么,你就放心吧。”说着,他晃晃悠悠推开门走了。看到章子建走了,胡青来到了裴思远身边,很好奇地问:“今天子建给你送了什么?”“他给我送来了一幅明代的山水画。”“很昂贵吗?”“那当然,虽不是价值连城,但也非常珍贵,很有收藏价值。”“我这个妹夫,平时出手也不怎么大方,今天他是怎么了,这有点不像他的性格。”“是啊,子建给我拿来了一幅画,那是有事求我,他想在这次年底省府易人之际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想当那个常务副省长。”“我说的嘛,如果不想溜须你,他怎么会舍出那么珍贵的国画呢?”“那你有把握让他提升吗?”“现在还没有绝对的把握,常务副省长的位置有许多人在争,我还需要做一些工作,如果把关系梳理好了,子建当上常务副省长还是有胜算的。”“这就好,就是冲着我妹妹你也要把子建往上提一提啊。”裴思远和妻子说话的时候,章子建正走在大街上。今天他找到了姐夫裴思远以后,心里有了一些谱。他知道,只要裴思远能笑纳他的礼物,自己仕途升迁就有了希望。第二天,心事了结的章子健在办公室里蛮有兴致地欣赏着那含苞怒放的杜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