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是我的问题,你可以叫我蓝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赌场老板抿了抿嘴,“肯特。”
“好的,肯特先生,那么你要如何才能让我带着他们离开呢?”
肯特看着蓝斯有那么大约两分钟的时间,他的表情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一直在变,小心,谨慎,贪婪,**交织。
他在观察蓝斯,这个年轻人老实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行走在灰色边缘的人,他没有那些财务公司老板的凶恶,也不像是一个阴毒的人,他表现得反而像是一个大学生一样无害。
干净的着装和干净的笑容会给人一些好感,但在这种地方,这些表现只会被人们当作是一种软弱,或者底气不足的表现。
他的目光在蓝斯的身上打着转,这套衣服不便宜,他舔了舔嘴,“唔……一……千五百块,带着他们离开。”
他开了一个很高的价码,一开始他只想要五百块,但他想知道这个蓝斯能不能给他这个钱,或者说看看有没有机会要得更多。
他不说,就肯定没有机会,但说了,说不定就有机会。
蓝斯挑了挑眉梢,像是开玩笑一样说道,“一千五百块,这可不便宜,肯特先生。”
“如果是那些非法移民,一千五百块钱已经足够买几条人命了,但你只是让我把他们从这里带走。”
“也许我们可以做一个朋友?”
肯特看着他,也听出了话里隐藏着的若有若无的威胁意思,他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感慨你开了一个让人很难接受的价格。”
肯特再次重申了他的立场,“你的人做错了事,在我的赌场里!”
“如果你想要和我交朋友,没问题,但是必须得在我拿到钱之后!”
他的声音有些大,几名打手已经从背后靠近了蓝斯,只需要肯特一声命令,他们就能把蓝斯按在地上。
感觉到这些人的靠近,蓝斯依旧没有表现出慌张来。
当一个人在路上遇到了一只恶犬,最好的办法就是安静的离开,而不是奔跑。
奔跑会引来恶犬的追逐,天性会让它们在追逐的过程中袭击你。
人其实也一样,在这种时候只要蓝斯表现出慌张,不安,肯特就会让人抓住他,然后“攻击”他。
反过来,他表现得从容不迫,肯特反而会弄不清楚他是否有什么底牌。
肯特看了看周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莫里斯呢?”,他看向了站在阶梯处的壮汉
后者摇着头回答道,“我没看见他,只有这位先生一个人过来。”
肯特心中有了一些猜想,语气也稍稍放缓了一些,“我父亲从小就告诉过我,犯了错,就要勇于承担,这是你的责任,蓝斯先生。”
“一千五百块,或者……”,他扭头看了一眼跪在角落里的几人,“我把他们的腿都打断,然后你带着他们离开。”
“在金港城,没有人能说我做得不对。”
蓝斯扭头看了一眼埃尼奥几个人,他们的目光有些闪躲,可能是觉得……被抓了很丢人,并且挨了揍,还供出了蓝斯,现在甚至还要蓝斯掏钱救他们。
“蓝斯,你不……”,埃尼奥想要让蓝斯不要管他们,但被一棒子打翻在地上。
两个壮汉上去就是一顿抡,很快他就趴在地上只剩下惨叫,也老实了。
肯特在观察蓝斯,并没有从他脸上观察出不忍,怜悯,或者其他什么情绪,他抬起了手,两个壮汉呼出一口浊气,重新站了回去。
蓝斯此时回过头来,脸上都是笑容,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样那种笑容,他微微点着头,并重复那个数字,“一千五百块。”
过了几秒,他问道,“支票还是现金?”
肯特也笑了,哈哈大笑,他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雪茄又拿了出来,点上,吸了一口。
每当遇到让他不高兴,或者让他高兴的事情,他都会来上几口。
“你是一个聪明人,蓝斯!”
“支票很麻烦,对我们来说。”
“现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