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很是熟悉,甚至连柴房后院的石头形状都描述的出来,她见我可怜,给了我一些银钱,才解了燃眉之急。她还说若是有需要,八月廿四她也会路过霄云镇。”
等等,去岁春末。按照原书的剧情线,女主还没有穿进来,那也就是说秦朗口中的那位钟姑娘该是她的亲妹妹。
可是,她的亲妹妹怎么会对山寨所有这么熟悉?难不成原女主不是在半年前穿进来的?是在一年甚至是更久之前?
钟令音呼吸一滞,更大的恐慌从头顶笼罩下来,如密闭蛛网将她紧紧裹挟。
如果既定的女主身份都能够改变,那她如今还能做什么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虽说目前形势扑朔迷离,几大主角的身份都让她摸不着头脑,她也早已做好任人宰割的准备,但不明不白的死因总是能激发人的求生欲。
钟令音眉头紧蹙,不自知地攥紧罗裙,肩膀突然被人环住,她被人拉坐在椅凳上。
是沈知行。
钟令音百转千回不得解脱的思绪,在这一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如果女主的身份都能改变,那她的命运会不会也和书中有所出入?
或许她也不能算作是一个炮灰女配?毕竟目前所有能让她恐慌的事情都还没发生,就连这个沈知行对她也没有原书中那么恶劣。
她定了定心,接着问道:“然后呢?”
“再后来钟姑娘又路过霄云镇,我赶下山和她见面。她那时给我出了个主意。因山林多鸟兽,权贵人家喜欢豢养,若是能从祺灵围场里将皇家所圈的鸟兽捕猎,更为值钱。我依照着做了,确实解决了寨子里弟兄们的吃穿问题。”
秦朗说着话,就对赵玲瑶的方向狂磕了三个响头,“因为当家的身份,我不得已化名“周秦”将多余的积蓄存在永晟钱庄,我发誓,我从未挪用一分一毫!还有什么以墨云帮的名义对百姓行不轨之事,也都是假的!”
嗯?
墨云帮掠夺百姓的事是假的?那到底是谁以墨云帮的名义行不轨之事?
刚刚萧时桉话里的意思,表明他早就注意到墨云帮的动向,也早就知道土匪头子的真实身份。他会不查清楚就贸然下定论吗?
钟令音思考着,目光却顺着秦朗磕头的方向望过去,羌风已将赵玲瑶的臂膀松开,退到了萧时桉的身边。
而赵玲瑶显然是认同秦朗的说法,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今日你为何要让我下山劫道?”
“临近春蒐,陛下亲临,我等到今日清晨才敢下山,准备将前些日子捕猎得来的银狐贩卖,在山脚下又遇到钟姑娘,她嘱咐我今日必要让当家的下山劫道。”秦朗膝盖往前挪了几步,抱着赵玲瑶的腿哭,“只不过在下山之前,我在茅房被房梁砸中了脑袋,昏死过去,要不是这个壮士将我扇醒,我应该见不到当家的你了。”
他啰里八嗦说了一堆,沈知行早就有些不耐烦:“原因。”
秦朗止住眼泪,表情极不自然:“说有一名女子,想借被匪徒掳掠,声名受损,来摆脱不满意的婚事。”
哇哦。
钟令音本以为是钟粟青想置自己于死地,原来还是想走老一套,让她声名受损而已。
但萧时桉呢?他是如何得知钟粟青的打算,设计同她同乘一辆马车,将计就计端了这匪窝呢?
所以萧时桉还是最大的boss?而自己对他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尊敬,无论是在祺灵围场,还是刚刚在柴房。
钟令音觉得头疼。本以为不和萧时桉接触就皆大欢喜,但没想到他早就将她也算成了计划中的一环。
她懊恼地望了萧时桉一眼,只见他始终平和,冷漠地看着秦朗和赵玲瑶。
他和沈知行相比,更像是一未知的谜团。他总像一团雾,看不到摸不得,甚至还能迷惑人看不清雾后真正的风光,诱使人深入去解惑。
从他们二人的第一面开始,他轻易地将钟粟青和她并不和谐的关系点破。席宴上,他对葡萄酒始终有所有戒备,好像和她一样认为就有问题。而在这一次劫匪掳掠的事件里,不论他的初衷,他似乎也间歇性地保住了她的声名。
所以目前萧时桉这个人于她而言,似乎没有那么可怕。
他是谁呢?
若和她一样都是从书中觉醒,那为何不先将沈知行除之而后快?
若和钟粟青一样是穿书者,那为何不偏帮钟粟青,反倒处处针对?
若和沈知行一样都是拿着不一样剧本的玩家,所以能够随意更改剧情?
钟令音轻轻叹了口气,在寂静的空间里很是明显。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她就被人从椅凳上拽起身来。
又是沈知行!
钟令音在心里当即将最后一个想法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个沈知行对剧情完全没有任何掌控,和萧时桉这个逆天的谜团相比,随心所欲得十分离谱。
他要是有剧本的话,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