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拿起电话,一声“喂”透露出他的沉稳与从容。
电话那头,齐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哎呀,是斌哥吗?我是运通公司的齐明啊!”
王斌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齐明兄弟啊,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齐明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尴尬和恳求:“斌哥,我有点事儿想求您帮忙。”
王斌故作惊讶:“老弟,你怎么还能求到我头上了呢?你是大老板呐!”
齐明苦笑一声:“斌哥,你也知道我做点小生意。最近我新开发了个项目,涉及到物流配货。我在通化火车站旁边看中了三间破平房子,想买下来。可是跟房东谈了好几次都没谈拢。”
王斌眉头一挑:“这事儿你直接跟他们谈不就行了?”
齐明叹了口气:“斌哥,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房东是个老太太,她就是不卖。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斌哥,您在社会上人脉广,能不能帮我跟老太太说说?”
王斌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兄弟,你这事儿在我这头应该能办。但是你也知道,咱哥俩啥都好说。可是我手下还有一帮兄弟跟着我吃饭呐,你看这事儿……”
齐明立刻明白了王斌的意思,赶紧说道:“斌哥,老弟知道您带兄弟太不容易了。这样,我给您6万块钱,给咱们兄弟们买点烟抽、买点酒喝,您看行不行?”
在那个年代6万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王斌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兄弟,咱们之间就别外道啦。你既然求到我头上了,你这忙我肯定帮。你下午把钱送到我公司来,我这头想想招,看怎么把这事儿给你解决了。”
齐明一听,顿时喜出望外:“那行那行斌哥,太感谢了!下午我就派人把钱给您送过去。事成之后,老弟给兄弟们大摆几桌,好好喝点儿。”
挂断电话后,王斌看着手中的电话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转身对旁边的小弟说:“你这么的,明天上午告诉兄弟们,到我公司门口集合,家伙事儿啥的都拿着。”
手下兄弟一听这话,顿时精神一振:“好嘞斌哥,放心吧!”
第二天上午,王斌领着七八辆车、三十多个手下兄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薛振来家的门前。
他们一下车就摆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架势,手里拎着钢管、镐把、军刺等家伙事儿。
周边邻居一看这阵势,纷纷吓得不敢出声。
薛振来家一直有两家小店经营着,一家是食杂店,另一家则是小吃部。
王斌一挥手,手下们整齐划一地站在了小吃部的门口,犹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而他自己,则带着四五名心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小吃部。这时小吃部的内部,薛振来的大儿子爱国正在后厨炒菜,二儿子爱军和媳妇则在前台忙碌地招待客人。他们一眼望去,看到了王斌那来者不善的架势,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爱军虽然并非江湖中人,但也听说过王斌的大名,也见过他,知道他是个手段狠辣的人物。
他立刻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地询问道:“大哥,您几位?想吃点什么?”
王斌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吃饭?我是来找你的老板!”
爱军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我就是老板,您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王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通化东城的王斌,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谈一笔生意。我和齐明是好朋友,我们想在你这里开个店。你看你的小吃部和食杂店,一年也挣不了多少钱,不如给我个面子,把这个地方卖给我们。如果你今天能答应,我王斌欠你一个人情。但如果你敢说个不字,我保证你以后在这里再也开不下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给你30万!你这家店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对你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薛爱军虽然平时性情温和,但骨子里却有着自己的坚持,他身上淌着老班长的血。面对王斌这位在当地颇有名气的大哥,他并未退缩。他深知王斌的为人,讲究义气,但也心狠手辣。他尊敬王斌,但更珍视家族的情感与记忆。
“王斌大哥,我听过您的大名,知道您是个讲义气的人。但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卖给您。”薛爱军的声音坚定而诚恳,“我爸刚刚过世,我们一家人还在悲痛之中。这房子是我们家老爷子留给我们的唯一念想。”
此时后厨的爱国也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吓得脸色苍白。他比薛爱军还要胆小,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薛爱军的妻子和孩子们也都纷纷从屋里走出来,面对着这个强势的王斌。
王斌并不是个会顾及人情世故的人。对他来说,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不顾薛爱军一家的悲痛与坚持,冷冷地说道:“薛爱军,我今天来不是直接要你的地方。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能搬走,收了钱固然是好。你要搬不走,后果自负。”
说话间,王斌给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