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即便是我们,也察觉不到。想观察的久一点,得先解决这个问题。”
“没用的。如果我们可以阻止目标人群修炼,那将军也不会放弃中州。机关术修行取决于人,一旦联通,除非是元帅或是皇上出手,不然谁也救不了。”
“如果他们意志坚定,也可以…个屁!码的,忘了这一茬。出来这么些年,我就没见过有人停下来过。”
“先辈所留的一些规则很不错,但大多数不是绝对的。就他酿的修行时不会被发现这一条,怎么也发现不了。该应验的不应验,不该对的全他酿的对,就他酿的邪门!”
“别骂脏话,小心挨骂。”
“干久了,不骂才奇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些年遇到的这些普通人,需要达成的修炼条件千奇百怪,死法更是闻所未闻,哎我就跟你说…”
过了好一会儿,有两个矮人走来,双眼无神,这两位才与他们交接工作,离去。
…
张天衡回到藏书馆,盘腿坐在地上,没有急于修补心境,而是翻开那堆积在地上的书籍阅读,用以分神。
王朝更迭,时代变化;英雄成名,枭雄称霸;历史沉浮,命运多舛。历史记载了错误,也书写了成功。能够认错,借鉴错误,这是一次冲击;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从其中诞生的理念不断碰撞,使文明变得璀璨,美丽。
神话,神明,不单纯是什么迷信,他们寄托着人们的美好愿望,其中更为深刻的,是恐惧。
每一次接触新的东西,对修士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心境,在修士的世界又称道心,平生所见所闻,将其修补成一个完整的世界。
花了三天时间,张天衡将藏书馆内的书看完,不过几百本,大致分为历史,小说,科技,农业,军事这几类。张天衡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些书不知来历,不知去处,以他的视角来看,很是荒谬。因为,长达千年的乱世,在规则消失后的反弹,应该有一个极其繁荣的时期,可中州现在的表现…当真是一言难尽。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上面的事很有可能会发生,因为不可能本身就是不可能,比如,机关术。
机关术降临人间,修士普遍认为,烙印大多在灵魂,在肉身。可如果能接触的东西更多些,让心境崩碎几次,就可以提前知道些不为流传事实,烙印,在心境。也因此,心境才能从抽象概念,转变为具体概念,人们有了思想的概念。
蚂蚁不会仰望星空;飞鸟只能跟随四季流转,飞往适宜生存的地方;野兽仅是依靠本能去活着,它们都没有思想。
心境的概念形成的那一刻,人从动物中脱颖而出,即便是在如今,也没有颓势,比如楚国。
但相对的,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人生活在舒适圈内,再难有所进步。即便没有规则压制,大多数人也不会去踏足禁区。
所说的禁区,并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张天衡起身,并没有动用机关术,只是心神所致,便看到了云层之上的群星,他喃喃道:“抬头,仰望星空。”千年夙愿,飞天。一朝实现,激动。
谁能想到,一群微不足道的生命体,能有这般作为?而这一切的起源,可能仅仅是他们无意间抬头;也可能是无数次试探,之后,抬头,窥视星空,之后,仰望星空,之后,观察星空,最后,翱翔于星际。
张天衡感觉心神激荡。心境破碎的影响,很大,对于高境界修士来说。但对于低境界来说,可以完全忽视,因为根本触及不到那种层次。有人终其一生去寻找心境,可能到最后,也不会有答案。若是运气好,有高人指点,就能知道,自己那微不足道,亦或是破碎不堪的玩意儿,就是心境。可为时已晚。
可即便如此,修士也会拿心境或是道心说事,因为这个模糊的东西,用了,可以让自己少去很多疑惑,少去很多麻烦。而其中混杂的人,知与不知,没那么重要。
“既然碎了,那便碎吧。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不如,想些事吧。”张天衡盘腿坐在地上,尝试去想一些平日里没有想过的事。
不试不知道,试了之后,完蛋。他可以想的太多,能想的太多,一些埋藏多年的问题,此刻纷纷冒出了头,直接导致心神失守。对于现在的张天衡来说,心神失守,没事,他境界低。只要控制的住修为,问题可以忽略不计。
问题来的快,去得也快,其中大多是少年的怨天尤人,只不过,某人乐在其中,也因此,影响不大。最为关键的问题,他处理不了的那些,只能压下去。毕竟,只是尝试,不是作死。有些东西想想就会导致失控,知道还敢去碰,这不是找死么?
等那些问题压下去之后,张天衡开始探知未知区域。不出意料,他不知道要想些什么。
真到了有时间静下心来想事的时候,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张天衡在不动用机关术的情况下,很难记得住事,那些书的确牵引着他,但影响不大。“我这是越来越像…修士了?”张天衡喃喃道,情绪大起大落,但不能撼动心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