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业走回书房,坐在椅子上,四名侍卫伴其左右。过了许久,宁业开口道:“南边的和最近巨人活动的消息,将最近收集到的给他送过去。”一名侍卫问道:“不需要同上面汇报一下么?”
宁业摇摇头,“说了反而不好。这人的身份说不准上面早就知道了,为何没有通知?一旦说出来,就是打人家的脸。近两百年都没有这种人出现,却在这时候跑出来,不是偶然。那些大家族的情报网都是相通的,如果这人是个特殊的例子,那他的身份不会低。
这种身手,在军中也是强手,让他下来是为了立军功,这是翻身的法子。若是地位低下,他怕是离不开京城,只会让他们觉得丢人,说不得要到什么地方换个什么身份。
若他的地位真的很低,那也不是什么好兆头。连他都下来了,那谁能证明另外几家的人不会下来?这怕是个试验品,先来探路,之后的,才会是真正的大家伙。”
侍卫默然,他们这些人,虽然名义上是来保护宁业,但更多的是监视,特殊时段甚至可以砍了宁业,所以一直都是平起平坐的。跟了宁业有些年头了,他们自认不差宁业什么,毕竟几人在军中也算是心眼多的,可现在看来,和这些常年玩心眼的人比起来,还是差的远。
宁业看四人沉默不语,便让他们下去做准备,几人行了个不算多么标准的礼离去,比往常的脚步还要快上几分。宁业等到他们走后,松了口气,内衣已被浸透。张天衡不可怕,这种世家子弟他见多了,最多是弄死他;他真正担心的,正是这些侍卫。
这几人实力是不错,但在军中待了太久,实力第一完全是靠年份给堆出来的,水分其实不算小,如果只是这样,他还不至于害怕。军中久不升迁,其退必然,这是楚国军队中最常见的现象。而这四人到他身边之前,一直不升不退,这问题很大。
这种人宁业感觉不大放心,因此还是动用些关系调查一下,毕竟是关乎他的人身安全问题,很有必要。查过之后才发现,这几人够奸,但不够滑;够狠,但没实力。最关键的一点,他们在那个位置呆的时间太长,已经有了不好的举动,一旦有机会,很难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
这种人,一旦有落井下石的机会,不会留手,更不会顾及旧情;如果落井下石能让他们有上升的机会,那会让那人生不如死。宁业心思急转,这几个人现在算大问题,但很快就不算了,上面对他们的容忍度已经到极限了,只要他稍稍“不注意”漏点消息,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可现在…”宁业皱眉,张天珩是个很大的麻烦。他想到现在也没想到哪个大家族姓张…不对!来这的一定是真名么?宁业忽然想起这一点,脸色十分难看。他被那个老头误导了,可不应该啊,他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啊!
…
菀城,书院。老先生身着浅绿色衣袍,身前绣有白云,宽大的衣袖上有些许绿叶点缀,他神色平静。身前的学生第一次全部完成课业,他知道原因,两天后菀城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想放假嘛。
台下学生全神贯注,不敢松懈。见状,老先生微微一笑,“今日便提前下课,这两天就放松一下,没有课业了。”老先生顿了顿,又说道:“我会亲自去你们家里走一趟。”台下学生满脸激动,却是无声,老先生轻挑眉头,“怎么,都不高兴?那就算了。”台下学生顿时喧哗一片,,老先生笑道:“赶紧走!书院不管饭!”一溜烟的功夫,学生们便没了踪影,却能听到回荡在庭院内欢快的笑声。
老先生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窗边,开始读书,是最近上面很流行的书,里面有不少句子从那帮人嘴里吐出来。这倒是方便,找不到出书人,那就是自己的花,很方便。
书算不上多好,但其中那些明显抄袭的句子却是让人眼目一新。知识还是好的,像这些从外面来的东西,就很不错,就比如这摘录的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就是不知道是哪本书的,这就很可惜,如果能看到全文那自然更好。
为天地,以平衡为己任,怎会为了某个族群而破了规矩?圣人,何为圣?应是窥见了世间根本,当然理解。人族将自己一族的特性加以天地、为圣者,感慨天地无情,很好嘛,毕竟不是一群机器,有生气,这不就是个进步嘛。可是,世间普通人说说也就说说了,可那帮修士,谁给的胆子?
为修士,窃取天地之力,因此为天道不容。修行者诸多限制,万物相互消磨,皆是为了平衡。他们出生就是个错误,还敢抱怨,这不是活腻了么?
但可惜了。老先生面露遗憾,毕竟死过一次,力量早就消失了,只能维持个残躯苟延残喘,看看京城那小子,毕竟项庄的出现实在是个例外。天赋好是好事,但难免遭受嫉恨,这种嫉恨来自很多种…不同的生物,或是‘死’物。
他的机关术是特殊的,最开始的也是接受项家的传承,可他接触到了机关阵。以一种极为强横的手段霸占机关阵,这使得他在楚国时,近乎无所不能,用另外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