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明泽的回归,地泽的身死,成为了轰动整个大赵的大事,甚至,随着消息的传递,就连各国,都引发了不小的议论。
东齐,皇宫
当战败的消息,传达国都的时候,皇帝姜熵整个人都暴怒了起来,尤其是当听说,皇叔公子白身死之后,这位登基不过数年的皇帝陛下,竟然直接的晕厥了过去。
皇帝的晕厥,让东齐朝堂,陷入了些许混乱当中,毕竟,皇帝乃是一国之君,乃是维系一国的所在,如今,当众晕厥,可不吓坏了一朝臣子嘛!
当然了,这种混乱,在丞相田齐出面之后,便逐渐的平息了起来,不过,对于齐赵之战的失败,群臣却依旧不愿意接受。
更有暴怒者,准备上书皇帝,再次征集大军,兵压赵国,重新夺回战争的主导权。
不过,如今,陛下晕厥,这些朝堂纷争,都被丞相田齐给压了下来。
皇宫后殿,御书房
临近冬日,天气渐凉,皇宫的些许殿宇,已然烧起了火炭。
台阶之下,一盆火炭剧烈的燃烧着,而在炭盆旁边,本该卧床休养的齐皇姜熵,却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炭盆,疯狂的笑着。
“哈哈,皇叔,您终于是死了啊!连父皇都弄不死您,如今,您却死在了朕的手上,您不是号称当世最强军神吗?”
“您不是百战百胜,一言景从吗?您不是身边高手如云,武将如雨吗?”
“您难道就没有料到,此战之后,乃是您的死期呢?”
“哈哈哈,姜白,你压制了我们父子整整四十年,从父皇登基的那一日开始,就活在了您的阴影当中,封王,你您不受,赐官,你不愿!”
“为何整个天下,都在我们父子的威压之下,就偏偏你那么特殊呢?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父子,凭什么姜白,你凭什么啊!”
“明明我们才是东齐之主,明明我们父子才是皇帝啊!”
“凭什么你不愿意,朕就当不了储君,成不了皇帝,凭什么?”
“姜白,你再厉害,但你终究是臣,朕都不要求你跪下了,难道,连和你平等相处的资格都没有吗?”
“朕是皇帝啊,朕是对你毕恭毕敬,侍奉三年之久,难道这样的皇帝,还不能俘获你的心吗?”
齐皇姜熵握着手中那个刻着公子白名字的木牌,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疯狂当中,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哈哈哈,从今天起,朕才是这大齐真正的皇帝,朕终于是自由了啊,哈哈哈。。。”
当丞相田齐出现在御书房的时候,齐皇正在肆意的发泄着,看着这个如同疯子一般的皇帝陛下,田齐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皇帝被压制太久了,如今,压在他身上的大山,终于崩塌,也该容许陛下放肆一回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丞相田齐发现,紧绷的情绪,突然放松,皇帝陛下,竟然有了几分癫狂的趋势。
“姜白,姜白,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
皇帝姜熵死死捏着手中的木牌,尤其是上面的姜白二字,更是让其愤恨到了极点。
尤其是此刻,陷入癫狂的姜熵,双手渗血,染红了整个木牌,但他却好像浑然不知,依旧对着手中的木牌,拼命地发泄着。
“陛下,陛下,够了,真的够了,那姜白已经死了,此后,整个大齐,再也没有人能够如此压制您的人了!”
丞相田齐匆忙来到了皇帝的面前,苦口婆心的规劝了起来。
猛然听到丞相的声音,皇帝姜熵疯狂的双眸,竟然罕见的多了一丝亮光,他摇了摇自已的脑袋,这才看清楚站在身边的老人家模样。
“相父,是您,您怎么来了啊!”
随着田齐的出现,齐皇终于是醒悟了过来,不过,身体的疼痛,也在这一刻,朝着这位小皇帝袭来。
“啊,朕的手,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朕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
“哎,陛下,您这又是何必呢?那公子白已经身死,往事就让其随风而去吧,您又何必要如此伤害自已呢?”
丞相田单看着小皇帝的模样,眼神之中,充满了心疼,作为先皇的托孤重臣,又是皇帝姜熵的老师,他如何能够不明白,陛下为何会这样疯狂呢?
“死了,是啊,他已经死了啊!”
齐皇姜熵身体僵硬,嘴角止不住的喃喃自语着。
丞相田齐叹了一口气,向前一步,把皇帝手中的木牌,给夺了下来,随后掏出怀中的锦缎,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整个过程,皇帝姜熵都没有反抗,就是那样安静的待着。
处理完伤口,丞相田齐缓缓拉着皇帝,重新在台阶处坐下,就像是之前一样,每当陛下受了委屈,丞相田齐都会如此安慰。
“陛下,您该放下了,既然人已经死了,您就不要再拘泥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