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泽的质问,本就让赵钰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再加上刚才宗盛的讽刺,赵钰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地泽,你。。。”
“你什么你,人家地泽说错了吗?”
“今日这一切,不应该都是你要做的事情吗?你不想做坏人,人家地泽帮你做了,你还生气了,相比于地泽,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啊!”
对于赵钰的态度,宗盛那是一点都不惯着,本来嘛,人家地泽承受了那么多东西,你赵钰不感恩也就罢了,人家帮你忙呢,你搁这里玩这一套呢?
“宗盛,你小子闭嘴,王爷,宗盛心急口快,一时失言,您万不可和他计较,至于地泽,他也是为了我晋王府,为了大赵,您就原谅他们吧!”
眼看着现场要崩,左丰赶紧的开口规劝了起来。
毕竟,无论是宗盛还是地泽,可都是王府的支柱人物,这要是因为今日之事,闹出什么脱离之举,那可就太笑话了!
“哼,左丰大哥,我没有失言,我就是这样以为的,赵钰,你。。。”
“嘭!”
宗盛话还未说完,就被左丰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此刻的左丰满脸的无奈,宗盛这货属狗的吧,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的任性,竟然到了此刻,他都还未看出来,王爷的生气和愤怒,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台阶可下吗?
这里面,只要地泽松口一声,王爷就绝对不会揪着此事不放的,毕竟,近些年的楚家,确实过于猖狂了。
左丰的劝说,宗盛的讽刺,晋王赵钰都不怎么在意,他看着跪在那里的地泽,良久,才缓缓向前,来到了地泽的面前。
“地泽,你可知道,此事之后,你基本上算是绝了朝堂之机的,为了一个楚家,值得吗?”
赵钰突然的话语,让沉寂着的地泽,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王爷。
他本来以为王爷的愤怒,是因为他动了楚家,可如今看来,自家王爷在意的,竟然是他这个所谓的长史?
“王爷,您说什么?”
看着地泽疑惑的样子,赵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地泽扶了起来,没好气的开口说道:“怎么,以你地泽的才智,听不懂本王刚才的意思吗?”
地泽确实是有些惊讶,是,他是听懂了王爷刚才的意思,可问题是,他不理解啊!
这可是楚家,是你赵钰本身的母族,是大赵正在意义上的外戚啊!
为何在王爷话语间,却连他一个外人都不如?
“好了,起来吧,有些事情,是不能深究的,你是我晋王府长史,是本王的兄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把自已搭上。”
“你的性命,很重要,本王还想着让你明泽入朝为官,护佑我大赵一世百年呢?”
对于地泽的疑惑,赵钰并不想解释什么,就像是他刚才说的那样,相比于地泽,如今的楚家,也是可以舍弃的。
这些年的楚家,已然有了不受控制的迹象,也就是因为母后和外公在,有些时候,他选择了无视罢了。
可是,这一次,他楚勛竟然敢对自已的晋阳铁骑下手,一战毁掉自已的根基,难不成他就真的不怕,自已的报复,毁了楚家吗?
地泽眉头紧皱,尽管赵钰已经说出了他的选择,但这些表面上的样子话,对于地泽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他依旧盯着赵钰,虽然沉默不语,但态度很明显,他需要一个解释,或者说,哪怕只是一句话都好。
看着地泽的样子,赵钰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楚家,他本来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手处置的,毕竟,母后还在看着,他一旦动手,必然会伤害到母后的感情。
但事已至此,纵然是他不想,也不得不为之了。
赵钰缓缓侧身,来到了地泽的耳边,轻声低语了起来。
仅是一句话,就让地泽再次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接下来,便是浓浓的不安。
话很简单,不过是关于楚家当年的一桩旧事罢了。
可也就是这件旧事,却在当年,引起了诸多的麻烦,甚至一度的,让他大赵都行陷入了生死危机当中。
无他,当年武备走私之事,楚家并非是一无所知的。
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的政治环境,赵钰连带着皇室,都必须保下楚家而已。
楚国公麾下将领,走私军备,他楚家完全不知道,说起来,不是笑话吗?
人家都打着你的名头,做了这样的大事,你作为当事人,你说,你一无所知?
是,你楚家若只是一些升斗小民,说不知道也就算了,可问题是,当时的楚家,乃是大赵第一武将世家。
楚国公作为大赵军神,他在军中的影响力,会没有人给他楚家禀报这些东西吗?
“好了,地泽,趁着事情尚未闹大,你尽快从此事之中抽身出来,楚家,本王会亲自处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