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年的王家,奉行的可都是低调行事的准则。
整个家族,除了在京都为燕王夺嫡的分家,是和赵钰兄弟剑拔弩张之外,太原王家甚至和他晋王赵钰之间,多少还是有些香火情的。
毕竟当年若不是七王叔请了王家帮忙,那明家的事情,也不会那么快速的解决。
也正是因为当初的一次帮忙,以及后面和王家家主的相处,也大都是融洽的。
甚至在此之前,很多时候,他赵钰都自觉高人家一筹呢?
如今来看,当初的那些,不过是人家王家家主陪他玩游戏罢了。
何其可悲可叹啊!
可这一切都怪赵钰嘛?不,作为晋王,他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这些年间,他动用了各种手段,对世家豪门,进行全方位的限制。
教育,商道,官路,晋升,等等的一切,可谓是对他们挖骨抽筋,以至于,同为四大世家的郑家,李家,谢家等都承受不住,或分崩离析,或沦为附庸。
唯独这个王家,却始终保持着独属于自已的独立性,既遵从朝廷的政令,又不做朝廷的附庸。
这样的处世模式,虽然有些不爽,但也没到不能接受的程度。
对于朝廷的诏令,王家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就连王家家主王诩,表现出来的,也都是效忠于大赵的。
故而,在晋王赵钰看来,这所谓的王家,纵然是比郑家李家强些,但也不至于强到哪儿去。
不然,堂堂千面世家,又何必玩卑躬屈膝这一套呢?
“殿下,殿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趁此机会,您都说了吧,末将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宪的提醒,让晋王赵钰有些迟疑,毕竟按理说,此刻的李宪,是没有必要再开口强调什么的?
他所知道的事情,刚才不是都说完了吗?还让自已开口询问,莫非这里面还有其他的深意?
“李宪,你此言何意?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提醒本王吗?”
“殿下,对于王家的处置,太上皇早就定好了,以他老人家的智慧,想来会帮助陛下和王爷,肃清一切的。”
“末将之所以开口,乃是想告诉殿下,对于王家的处置,万万不可大意。若是王爷要肃清王家,最好是按照太上皇的安排去做,避免出现疏漏。”
“李宪,你此话是代表你自已,还是替父皇所言的?难道这王家,就真的这么可怕吗?”
如今李宪的话,确实让他震惊了,面对有如此手段的王家,这场肃清之路,还会那么的简单吗?
感受到陛下和王爷的情绪有些阴翳,李宪再次开口说道:“陛下,殿下,涉及王家的势力情况,末将所知也不多,之所以如此说,乃是奉了太上皇之令罢了。”
“李宪,对于那王家,父皇近乎于付出了一切,甚至通过你,不止一次的提醒本王,那么想来,对于太原王家的处置,父皇也该有周密的安排吧?”
赵钰的话,让李宪眼前一亮,俗话说知父莫若儿,如是而已。
“殿下,您所言不错,安排计划自然是有的,不过,这个应对之法,乃是太上皇亲自构想的,末将也不知晓具体情况。”
“就只是知道,半月前,陛下送给太后娘娘的金钗当中,有太上皇给您们的绝笔信。”
“想来,那里面的内容,恐怕就是陛下的安排了,末将虽然乃是刺杀之事的亲历者,但也仅是太上皇布局的一环而已。”
“今日之后,末将就不是宫中之人了,李宪护佑太上皇不利,乃是死罪,然末将终究是一流巅峰之境,就算是死,也该死在有用的地方。”
“陛下,末将请命,前往太原之地,不死不休!”
李宪的请求,皇帝赵乾迟疑了,毕竟,今日的这个局面,李宪虽然有错,但却也是奉命而为,他赵乾作为皇帝,又岂能看着自家的死忠,如此赴死呢?
然而,晋王赵钰却是缓缓点了点头,他出身军武,自然是知道此刻李宪的赴死之意,说实话,当他亲眼看着父皇身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然跟随着一起死了。
如今,还能和他们兄弟说这些话,无非是身上还肩负着父皇的嘱托罢了。
身为父皇的亲卫长,纵然是身死道消,他也要为主君报仇雪恨。
“哎,李宪,你可知道,独自前往太原,意味着什么?”
“以我们如今掌控的信息来说,如今的太原,和龙潭虎穴都没多大区别,仅是依靠你一个一流巅峰,恐怕是十死无生的局面,这其中的参差,你可知晓?”
李宪呵呵的笑了笑,开口说道:“殿下,无非是一死罢了,末将无怨无悔,还请陛下和王爷准许,末将谢过陛下和王爷了!”
晋王赵钰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大哥,终究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之请求,本王准了,不过,你毕竟是一流巅峰高手,既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