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满怀希望的刘胜男,此刻满心绝望。
她望着天空,泪水滑落脸颊,喃喃自语:
“我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命运,原来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改变。”
那眼神中,曾经的光芒逐渐熄灭,只剩下无尽的悲哀和无奈。
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放弃了太多,她别无选择。
想到这里,刘胜男的泪水又忍不住涌了出来,她把头靠在车窗上,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
火车在铁轨上疾驰,带着刘胜男越来越远,也带着她的悲伤与无奈,驶向未知的远方。
一路颠簸,窗外的景色逐渐从繁华的城市变为荒凉的山野。
刘胜男望着窗外,心情愈发沉重。
经过多次转车,刘胜男终于接近了自己位于龙国西部彝族的那个小村子。
这里偏僻而贫穷,道路崎岖不平,车子在山路上艰难地行驶着。
当她下车的那一刻,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村子里的房屋大多破旧不堪,土坯墙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摇摇欲坠。
作为少数民族,龙国给了不少优待政策,扶贫干部也想尽了办法,想要帮助村民们摆脱贫困。
可是,这里的人们大多只知道守旧,不愿意接受新的观念和方法。
他们满足于现状,宁愿守着微薄的收入,也不愿意尝试去改变。
刘胜男想起自己小时候,看着其他地方的孩子穿着漂亮的衣服,背着崭新的书包,而自己却只能穿着补丁的衣服,用着破旧的文具。
她努力学习,想要走出这个地方,改变自己的命运,可如今却又无奈地回到了这里。
随着最后一个辆巴车到站,一阵尘土飞扬。
刘胜男提着自己略显破旧的行李,缓缓走下车。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默然地向前走去。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村子,一路上遇到的村民们用好奇又冷漠的目光打量着她。
刘胜男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心中满是苦涩。
身旁不时传来刺耳的议论声。
“这不是老刘家的那个女孩子吗?不是在外面上大学吗?”
一个满脸皱纹的大妈扯着嗓子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和不屑。
“上什么大学,只是大专而已。”
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男子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嘲讽。
“这次回来好像嫁人来着……”
另一个身材臃肿的妇女凑过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嫁人,嫁人好啊,女孩子就是要嫁掉的,跑那么远干什么,要我说就不应该读书……”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吧嗒着嘴里的烟枪,悠悠地说道。
刘胜男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议论,她紧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
额前的几缕头发被风吹乱,贴在她那满是泪痕的脸上。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手中的行李似乎变得越发沉重。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刘胜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周围的景色依旧是那么熟悉,却又显得如此陌生。
那曾经承载着她童年欢乐的小河,如今已干涸见底,还有曾经开满野花的山坡,如今只剩下枯黄的杂草。
她就这样默默地走着,无视那些异样的目光和刻薄的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处熟悉的房门前。
这房子显得破旧不堪,墙壁上的泥土剥落,屋顶的茅草在风中摇摇欲坠。
刘胜男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这扇门。
她的手抬起又放下,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最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轴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奈。
刘胜男缓缓推开那扇破旧的院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的房屋破败不堪,墙壁上的石灰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土坯,仿佛岁月的伤痕。
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阳光从缝隙中斜射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照亮了屋内飞扬的尘土。
院子里杂乱无章,堆满了破旧的农具和杂物。
一只瘦骨嶙峋的家鸡在地上扑腾着,扬起一片尘土。
狗在角落里无精打采地趴着,看到刘胜男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又继续昏睡。
而屋内,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歪坐在桌旁,面前放着一瓶劣质白酒,他醉眼朦胧,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旁边的地上,好像还躺着几个空酒瓶,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女人在房间里怒骂着,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