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出了一口恶气,干爹。”佘鱼笑道。
当初为了能更好的在天云郡立足扎根,佘鱼还认了一位姓钱的干爹,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就连张紫宸都不清楚。
“我的女儿可不能在外面受气,是不是之前那个林云?”佘鱼的父亲问道。
“嗯。”佘鱼得意的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我事情太多,等我腾出手来,弄死他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佘鱼的父亲冷笑道。
“先不说了,我上楼去了。”佘鱼一边说着,一面推开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正当她点燃灯火的时候,身子却是猛地一颤。
昏暗的灯光下吗,一个人背对着佘鱼,看着窗外,双手负在身后。
那人转过身来,笑了笑。
“姓林的,你居然敢在这里?”佘鱼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佘鱼见到林云,猛地跨出一步,在一个暗格里拿出一把匕首来。
“我来送你。”林云看了一眼佘鱼手里的匕首。
“好,好好,我还正愁没地方找你呢!”佘鱼笑着说。
“哦,看来我你想到一块去了?”林云看着佘鱼手里的匕首,“你想用这把匕首取我性命?”
“哈哈哈,不,我知道你会些拳脚功夫,我一个女人家怎么会是你们男人的对手?”佘鱼又从大腿的地方取出一把火铳。
“知道这是什么吗?”佘鱼得意的说着,一面晃着手里的火铳。
“这个东西叫做火铳,能在一丈之外杀人!”佘鱼笑着说,脸上忽然带着一股疯狂。
在她看来,两人距离足有十步开外,这点距离,足够她扣动扳机了。
更何况这是她家,她完全可以把林云杀了,然后随便给林云定一个罪名脱罪。
或者直接杀了林云,将他沉在大江里。
这些似乎都是不错的选择。
“正想着明天怎么弄死你,你倒好,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我知道你很能打,不过你再能打,你能快过我手中的火铳吗?”佘鱼冷笑着扣动了扳机。
令人意外的是子弹没有出膛,然后佘鱼又猛地扣了几下,除了空响的声音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佘鱼有些慌了,他伸手去拉门把手却怎么都拉不开。
“你做了什么?”佘鱼又问。
此刻厢房的门缝上已经被细微的冰渣冻住,不仅如此,就连佘鱼手中的火铳内部也被冻住。
“你是来杀我的?”佘鱼故作镇定的说道,实际上,她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佘鱼慌了。
林云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先不说这是我家,你不敢在这里杀我,就是别的地方你也不敢!”“姓林的,你以为你是谁?”
“我设计你了那么多次,你又能拿我怎样!”佘鱼想到这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你可能误会了。”林云语气有些冰冷,“你以为我是不敢杀你?还是不敢报复你?”
“在我眼里,杀你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但我一直没动你,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想。”
“我之前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现在,你在我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林云缓缓开口道。
“是你不敢!”佘鱼很笃定,“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
她干爹是谁?林云会不清楚?
林云敢动她?
“你还真是蠢的可以,为什么不用你那愚蠢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在求学堂,我可以把天云郡所有大佬都请过来呢?”
“我告诉你,是因为他们害怕我,他们恐惧我!”
“我再告诉你,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怕我吗?”林云轻笑一声。
佘鱼张嘴想要想要大叫,引起注意。但是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用不了了,她能张嘴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明明只要自己叫出来,就一定能引起自己干爹的注意,就一定能够得救。甚至她可以想象自己的父亲此刻正浑然不知的坐在书房里,欣赏着某位的大作。
哪怕弄出一点声音也好,一点也好,但是她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
这种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的无力感一下子就让佘鱼恐惧到了极致。
“我之前提醒过你,你根本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林云说到这里,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林云的圣帝瞳内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他直勾勾的看着佘鱼。而在佘鱼的眼中,四周的景象变了。
她此刻正站在一个残破而古老的台阶上,血腥味夹杂着不知名的刺鼻气味,弄得她不断地作呕。台阶上不断有鲜血流淌,抬头望去,就连天空都是阴暗的血色。
破败的山门前躺满了尸体,几乎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那些尸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