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地撇了撇姜悦溪,就是看她不顺眼。
林老爷子气短:“你呀,忘记爷爷教你的,人不可貌相啊。”
林思思无语了,她跺了跺脚气恼地离开林老爷子身边。
……
薄景明拍了拍姜悦溪的手,笑说:“我去那边打声招呼,你随便玩玩。”
“好。”姜悦溪点了点头,他帮她把披肩往上拉了拉,叮嘱。
“别着凉了。”
姜悦溪笑着抬眼:“嗯。”
看着他走了过去,正在跟一位老爷子交流,姜悦溪暗自心想,这位老爷子家属可能以前是薄景明,治过的病人吧,所以这次过寿才邀的他吧。
姜悦溪从侍者的手中拿了一杯果汁,正欣赏着这装修豪华的山庄,没走几步,却突地撞上了一个胸膛。
再抬眼时,姜悦溪一愣。
时随的嘴角一扯,冷嗤一声:“姜小姐,是拿头看路的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到你衣服上了,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手洗?”姜悦溪连忙道歉,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时随抓住了她的小手,讥讽说:“姜小姐,我看你就是故意弄脏我的衣服,要接近我,楷我油,是不是?”
“时少,你误会了,这样吧,你这衣服多少钱?我赔!”姜悦溪对这种自大狂无语了,要不是他顶着张哥哥的脸,她才懒得理他。
时随冷笑一声:“你赔?”
“嗯。”姜悦溪点点头。
“三百万!”
三、三百万?
姜悦溪诧异,脸色窘迫,什么人嘛,动不动就穿这么贵的衣服出来,好像都不知道他是北城首富之子似的,有必要么?
坑人!
林思思却突然出现,鄙视的目光看着姜悦溪,她才不要听爷爷讲的,连区区三百万都拿不出来的人,才不会是她要学习的对象。
“时少,你衣服脏了,随我来二楼换一件吧。”
时随默许,转身离开,看着愣在原地的姜悦溪,他说:“杵在那做什么?过来拿衣服。”
姜悦溪咬了咬唇,只得跟在他身后,来到二楼。
林思思又说:“时少,这是我二哥的房间,他出国了,我看他跟你身型差不多,你就随便挑哈。”
“林小姐有心了。”时随较恭敬的回。
林思思:“不客气。”
她说完,便离开了。
姜悦溪站在那,也正准备离开,却没想,时随竟一点也不避讳,当面就脱解起扣子,脱掉衬衫,惊得姜悦溪大叫了一句。
“喂,你这人……”
时随倒干脆洒脱,丝毫不在意:“怕什么,男人的膀子又不是没见过……还是说,姜小姐长这么大,连个男人身子都没见过?”
姜悦溪并不理会他,落慌跑了出去,只是那一眼,熟悉的一眼,非常的不对劲!
她还是没忍住,悄悄地探出了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时随腰间的疤痕,长长的一道深深的疤痕,只有姜悦溪知道,这道疤痕是怎么回事。
……
那年,她被学校霸凌,六七个小混混欺负她,要不是时随哥哥赶到,把他们打倒,却被其中一个小混混手拿尖刀,在他的身后,也就是腰间重重的划过一刀。
又长又深,鲜血涌了出来……
混混到底也是个学生,吓得落荒而逃……
姜悦溪惊吓地大叫,她慌乱地尊下,看着时随的伤口,面色一片惨白:“救命啊,救命啊……”
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雨中的姜悦溪惊慌失措,大声地呼喊着救命,却无人回应。
时随却忍着疼痛,安慰着她:“小溪,没事的,我没事,不要哭……”
姜悦溪的泪更加的像绝了的堤坝,涌流不断。
只是还没片刻,时随便晕了过去。
“哥,哥哥……时随……”
……
姜悦溪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回忆在脑海中像电影般闪过,她颤抖着全身,双眸缭绕着雾气氤氲,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再看到他脖子上带着的吊坠,姜悦溪怎么能忘记,那是时随生日时,她攒了好久的零花钱,帮哥哥买的一条心形项链,当时他还说好土来着,说那个男人带这种项链。
可他依旧挂在脖子上,从来没有卸下过。
他是哥哥——时随!
他真的是他,他没有死!
只是……他不记得她了,他忘记了她!
姜悦溪。
她愣愣地走了出来,眼眶噙着泪花,问他:“你腰上的伤?”
时随穿好衣服,若有若无地似笑非笑,眉尾一挑:“怎么,害怕了?”
“……”
姜悦溪摇了摇头,指着他的腰间,似乎对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