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楼,所有百姓都在尖叫,逃跑。
江西西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屈辱的傅琰风。
“妹妹,还有这个贱人。”
黄鸢提着衣裳破烂,满脸红痕和青肿的宋青雪,扔到江西西的脚边。
黄鸢捋了捋凌乱的发,大声道:“你也跪好了!”
宋青雪跌倒在地上,被傅琰风扶住。
她浑身发抖,一双水眸痛苦又害怕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傅公子……”
傅琰风见,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与愤怒。
宽大的手掌扶稳宋青雪,傅琰风沉声道:“别怕,有我在。”
江西西瞥了眼傅琰风,凉凉讥讽:“有你在什么,有你在一起跪?”
听见这话,傅琰风脸色变了变。
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西西手中鞭子折起,在掌心轻甩两下。
“自己掌嘴,一边掌一边说:长舌妇,八婆男,背后说人长短,该打。”
傅琰风抬头看向江西西,冷声道:“江氏,你别太过分!”
让他在她面前下跪,已经足够不堪了。
江西西皱眉,“不愿意?”
宋青雪瑟瑟发抖地依偎在傅琰风的怀里,咬牙不语。
江西西垂眸道:“我只给你们五个数的时间。你们如果到了时间没照做,我只好用鞭子教你们做人了。”
宋青雪一听,脸色越发煞白。
那个鞭子是法器,打在她身上会留疤的。
她不能挨打。
“一。”
“二。”
“三。”
“四……”
没等到江西西念出五,宋青雪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灼眼的白光!
将傅琰风和宋青雪笼罩。
白光中,一个披着长毛,双目猩红雪色巨影浮现,江西西脸色微变。
法相。
巨兔怨毒的目光看了江西西一眼,下一瞬消散在天地之间。
而与巨兔一同消失的,还有地上跪着的傅琰风和宋青雪。
原剧情中,宋青雪确实很擅长空间移动的法术。
所以,这就是她的仙法天赋么?
——狡兔三窟。
江西西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又深沉。
男女主,跟她这种容易死的炮灰不一样。
他们永远都有数不尽的机缘和奇遇,哪怕山穷水尽,也总会柳暗花明。
就比如现在——自己这个小炮灰,是杀不死他们的。
“师妹。”
身后传来唤声。
亓官云柏走了过来。
他脸上染了点血,一双漂亮浅淡的眸子里有些迷惑不解,“跑了。”
江西西将黑鞭收起,“很正常,他们不是一般人。”
亓官云柏皱眉,有些不解他们这样的土鸡瓦狗……怎么会跑了。
于是低下头,又要开始掐算。
江西西道,“不用算了。”
亓官云柏手上动作顿了顿,歪头,直视江西西清凌凌的眼。
算自己这么一个异数,他都一算一个喷血。
江西西不敢想,他如果去算傅琰风和宋青雪这两个世界主角,会不会当场暴毙。
“师父死了,如今整个世界你我师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我不希望你受伤。”
江西西看向亓官云柏,眼神清明,语气认真。
亓官云柏闻言,眼神里的迷茫和不解更甚。
他很奇怪江西西为什么会说出师父死后,只剩下他和她二人。
但是她在关心自己……
亓官云一脸认真地道,“我也不希望师妹受伤。”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说地塞到江西西手中。
匕首乌黑锃亮,煞气几乎能滴水。
显然不是凡物。
“倘若遇到惹你的修士,你就用这个把他们的丹田毁掉。”
他的眼就像是一块浅色琥珀,纯粹地没有一丝杂质,语气执拗又倔强。
“记住,凡触我宗宗威者,虽远必诛;凡犯我宗弟子者,虽小必灭。”
江西西闻言,险些握不住手中匕首。
好一个魔门作风。
但是光看亓官云柏这无害的外表和气质,任谁也想不到他的性格这么凶残。
等等。
江西西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她望向亓官云柏,问:“那跑了的那些清风宗弟子,你不会是……把他们丹田都毁了吧?”
亓官云柏一脸“不然呢”的模样。
江西西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变得越发木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