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就觉得这人不对劲,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路边。
黄鸢声音也在发抖,“不、不能吧?他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鬼也应该是好鬼吧……他还送我一个好、好运符呢。”
说着,黄鸢低头看去。
哪有什么好运符,她的手中,空空无物。
“……”
“啊!”
身后一声惊悚的惨叫,马夫连路钱都没收,直接挥着鞭子御马跑了。
他的惨叫声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巷悠悠回荡。
“好吓人啊好吓人!撞鬼了——”
声音之大,惊扰了黄府里面守门的家奴。
他提着灯笼打开门瞧外面,恰看见黄鸢和梅儿。
“姑娘,你们可算到了!赶路辛苦了,外面夜寒露重,快进宅里来!”
黄鸢牵着梅儿赶紧进到黄府,心才总算是安定了些。
“如叔,谢谢你开门。”
“姑娘客气干嘛。夫人今日还还念叨,算好去送子娘娘庙祈福的日子快到了,生怕你赶不回来。”
“事关开枝散叶,延续子嗣,姑娘才不会懈怠”
三人匆匆往里走,身影消失在深宅大院之中。
而与此同时,亓官云柏正站在妙山脚下掐指窥算。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翻飞的手指,自言自语。
“就在山里。”
突然,鼻息间有股温热的东西流淌,亓官云柏伸手一摸。
红的。
血。
算她的行踪竟耗费这般大。
此修断不可留,日后若无人压制,结出元婴必成祸患。
亓官云柏胡乱擦掉脸上的鼻血,坚定地上山。
走了十米之后,亓官云柏累了。
他慢吞吞地走到路边树下,躺下,双手平静地放在胸前。
亓官云柏一脸安详地闭上双眼。
困了,明天再杀。
一片漆黑中。
熟睡的人猛地睁开眼。
江西西整个人从地上坐起来,她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手脚皆在。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心跳得咚咚作响。
……幸好,都是梦。
她梦见自己被午夜杀人狂追杀,她的手脚被他剁碎,困在地下室里,生不如死。
江西西深呼吸一口气,余光一瞥。
看见昏黄微暗的灯光下,照映着棚子门口一个驴影。
系在老驴脖子上的鞭子不知何时被弄开了。
水隐正鬼鬼祟祟地试图逃跑。
听见背后传来动静,它啊呃啊呃尴尬地叫了两声,迈着小步伐回到江西西身边。
江西西只觉得后背冷汗更甚。
她要是不被噩梦吓死,她仅有的财产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