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认真地看着师雁晗，严肃说道：“织织，你老实告诉我，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又是租马车，又是租房子，又是看病的？”
师雁晗沉思片刻，决定告诉宋飞野。
这些日子跟宋飞野相处以来，觉得他是一个相当可靠的人。
但是她现在真的好饿。
于是师雁晗卖了个惨，小脸皱巴巴地说：“表哥，等我先出去买菜，买完菜回来我一定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你。”
宋飞野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点头。
师雁晗露出了一个无比乖巧的笑容。
师雁晗出门之后并没有马上去菜市场，而是去了昨天雇佣韩五的地方。
她昨天模棱两可地给了他承诺，估计人家现在心里在纠结。
师雁晗本来就打算长期雇佣韩五的，有他在，许多事情都简单很多。
韩五果然还在那里，等着被人雇佣。
他旁边也有几个强壮的汉子，一脸的凶狠。
不过他们眼神里还有一丝精明，韩五就是纯粹的朴实无华了。有点像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二愣子。
师雁晗今天依旧雇佣韩五，韩五看见了她，眼神一亮。
很像那种忠诚的狗狗。
师雁晗弯了弯眼睛，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回了他一个微笑。
虽然别人看不见她的牙吧。
旁边一个汉子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给多少钱。”
另一个也挖苦道：“韩五这种二愣子也就只有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会雇了吧。”
韩五闻言只是低头不语，脸上半点神色也无，师雁晗看了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走过去对韩五说：“韩五，我们一起去买菜吧。今天我表哥在，他是个炒菜很厉害。也让你尝尝他的手艺。今天就多买些鸡鸭鱼肉回去。”
韩五怔怔地看着师雁晗，只知道点头了。
“做个土豆烧鸡，红烧肉，水煮肉片，其他的小菜也来点。”
师雁晗又缓慢地补充了几句。
她眼神扫过那几个说风凉话汉子，什么也说就带着韩五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看他们面相都很凶厉，可能会记仇。
万一找上她的住处肆意报复就不好了。
她家里还有老人。
其实她方才说的话也可以打击到他们了。
根据师雁晗的了解，他们这一行一般不会被雇主重视，一般吃喝拉撒都是自行解决，万万不可能和雇主一起吃的。
而且大部分雇主也不可能温声细语地和他们讲话。
师雁晗就是要让他们感受到韩五现在的雇主很好，很重视他，比他们争取来的普通的生意要好多了。
“谢谢……宋小姐。”
韩五低着头，闷闷地说。
“没关系，韩五，他们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师雁晗感觉韩五和他的“同事”关系都不是很好。
韩五没说话，但是师雁晗知道他是默认了。
她叹了口气，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论能力，你不比他们差，长得也是很可靠的。应该很多人要雇你才是啊。”
师雁晗上次去雇人，就是因为她穿着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又还是个十三岁的女孩，所以没多少人肯接，就怕佣金少了。
只有韩五不在意，因为他的单数实在是太少了。
韩五声音低涩地说：“之前……我确实是最抢手的，很多大人都会雇我做一些事情，钱也很多。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落魄了。”
师雁晗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了，她不经意间问起：“什么事情，让你变成这样？”
韩五却只低头不说话了。
师雁晗也没问了，毕竟人家不想说，她也不能逼着。
菜市场还是很热闹的。
一条街上有好多摊子，有卖菜的，有卖水果的，有卖一些胭脂水粉的，还有女子用的饰品……
一个个的商贩都架着木架子，架子上面钉着放物品的布料，旁边还有板车等工具。
有的则是在一块平坦干净的地上铺了一块素净的布，把要卖的菜放在上面。一颗一颗地摆好了。
师雁晗就带着韩五挑选菜。
“韩五，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韩五愣在了原地，仿佛没有听到师雁晗在说什么。
师雁晗又重复了一遍。
韩五这才如梦初醒。
他声音涩然：“小姐……决定就好，我不挑食。”
原来还真有人在意他的感受。
“姑娘，看看这白菜吧。水灵灵的。”
一个长相圆滑有喜感的商贩叫道。
师雁晗停了下来，看那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