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我得知刘家和镇总制意图谋反，赤焰帮是什么态度？”魏武没怕什么，连他都能知道，乔老这种级别的人物肯定知道。
果然，乔老眼皮都没动。
“我们只管好自己，不参与。”
魏武眼帘低垂，继续问道：“刘家最近经常对寿安堂搞小动作，如果起了冲突……”
“跟谁起冲突便杀谁，不要畏手畏脚。”乔老声音平淡，语气中却杀气十足。
“……”魏武深吸口气，不愧是帮派大佬，简单粗暴：“衙门林飞捕头这个人您知道吗？”
“镇总制的小舅子，淬体中期，怎么？要杀他？”乔老似不经意问，过了一会儿没听到魏武没回答，无所谓道：：“想杀便杀了，没什么大问题，若是怕镇总制下场，有我们几个老骨头顶着。”
魏武顿觉这便是赤焰帮行事风格，心中有底了，乔老的回答让他大定。
“乔老，这是为何，难道不担心镇总制针对赤焰帮？”
乔老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少有的沉凝：“我给你讲讲武道发生变化后，武者之间的关系同样发生重大改变。”
魏武神情凛然，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五指不由自主拢握。
乔老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外面，沐浴着阳光，灰色衣袍在光线下好似泛着白芒。
如同老树皮的皮肤舒展开来，褶皱换发活力。
站在院子中的仿佛不是一个百岁老人，而是一个武道实力高深的绝世强者。
“在我二十多岁时，武道仍旧需要苦练，需要天赋、根骨、悟性。”
“我十五岁离开村子，拜入武馆习武，五年完成淬体境的修行。但是在淬体圆满后我始终无法突破，前面好像拦着一堵铜墙铁壁，牢不可破。”
“后来，我杀死一位同境的武者，感受到铁壁的松动，很快突破到皮膜境。”
“起初我以为我只是个例，因为在此之前其他人都能正常苦修突破境界。”
“武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天赋、根骨、悟性不再是那么重要，只要杀死武者，就能快速修行，突破桎梏。”
乔老苦笑一声，没在继续说这个，毕竟他也不知道武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也许是天道改变了规则，但又有谁知道天道是否存在。
“所以，小辈之间的厮杀都是默许存在的，高境界的武者通常不会对低境界的武者出手。”
“因为高境界武者想要突破境界，需要杀死同境武者，若是随意杀死低境界武者，那么晋升上来的武者少了，相当于自断前路。”
“你问我，杀死林飞会不会有麻烦。”乔老转过身，面向魏武，脸色淡然道：“有，但不大。”
“与之相对应的，你被其他势力同境界内的武者杀死，赤焰帮皮膜境以上的武者不会为了你去报仇。”
“而势力又为何存在，相当于抱团取暖，利用势力占据资源，相互合作击杀其他势力的武者，毕竟人总有落单时。”
“但是，也不是要随意乱杀，在一定法律规定中来，不然都乱套了，每天杀来杀去，那还得了。”
“你明白了吧。”
魏武听完，消化这些信息，对于武道、武者之间的关系认知更加深刻。
原来如此，他杀死不少刘家的淬体初期武者，一直没有皮膜境以上的强者出手调查。
不是没有，而是不成文的规定约束。
如果高境界武者随意击杀低境界武者，一旦低境界武者出现断层，没有武者晋升上去。
高境界武者没有同境武者，境界便无法进步。
大家都默契地遵守这个规则，没有随意去打破。
同理，镇总制即便是要造反，也不会完全灭掉赤焰帮，干掉所有武者。
如果这一地区的低层次武者被杀光，镇总制自己内部就会自相残杀，军队土崩瓦解。
魏武站定身子，拱手向乔老一拜，郑重道：“多谢乔老解惑。”
“没事，你赶紧将斗开苍穹后续写出来交给我就行。”乔老仍旧没有忘记催更。
……
魏武收获满满，离开赤焰帮。
本想直接回寿安堂，看到林悲虎请他吃的猪脚面摊子，顿时有些馋了。
阔步走过去，坐下来，向老板喊道：“贺老板，来碗猪脚面，大碗加肉！”
“好嘞！稍等！”
没等猪脚面上来，却等来了林飞。
林飞带着小六子，从街头杀气腾腾地走向寿安堂，小六子忽然看到魏武在面摊上坐着，立即向林飞说道：“班头，魏武在那！”
顺着小六子指引的方向看去，看到魏武的身影，旋即冷笑着扔掉手中的茶壶，一手按在佩刀上，快步走去。
走到魏武面前，一巴掌打在桌子上，震得筷子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