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外面,轻而易举就被打开了。
张若羽腿麻站不直了,猫着身子,见三个帽子哥,一身制服,她傻眼了。
中间那个高个子帽子哥,见她面堂发黑,一身霜冻,身体僵硬,好心将她扶了出来。
“你先穿上衣服再说!”三人回避出去了。
张若羽心里好奇,这帽子哥来找她做什么呢?
连穿了两件羽绒服,朝门口喊了声,“可以进来了!”
帽子哥先是出示了证件,
“刚业主举报,她家遭贼了,我们也看了监控,确实今天凌晨有人撬锁了,这个人就是你吧!”
“我不是贼!”
张若羽立马出示了身份证。
胖胖的帽子哥接过,认真查看后,眉毛一挑,
“可这房子的业主叫陈可橙,不是张若羽。”
另一帽子哥,出示他手机上的房产证照片。
张若羽见铁证摆在眼前,只能改口,“我是业主的朋友。”
“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这样的朋友!”
陈可橙直接闯入,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其中一位警官。
张若羽算是明白了,原来都是陈可橙在搞鬼,气的发了疯,咬牙切齿的扑向她,
“你太过分了,这样害我!”
陈可橙身子一闪,张若羽扑了个空。
撞在了桌角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的跳。
陈可橙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上,起了个葡萄大的疙瘩,故作关心,
“要不要煮个鸡蛋给你揉揉?”
张若羽更气,抄起手边台灯,向她砸去。
高个子帽子哥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胳膊,
“给我老实点,既然不是误会,就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吧。”
张若羽拼命挣脱,对着帽子哥好声好气的解释,
“我不是业主的朋友,我是业主老公的朋友,就是来借住一晚的。”
陈可橙抚了抚额头,故作思考,
“我老公没这样的朋友。”
张若羽被彻底激怒了,
“陈可橙你真无耻,我们是高中同学,你还不认识我!你屁股上有个爱心胎记我都知道,你居然说你不认识我。”
还有脸提过去,陈可橙全脸紧绷。
思绪飘远,那时候还是高一。
记得是一个闷热的夏天,她约了张若羽去逛街。
刚出校门就被一个无赖拦住去路。
陈可橙习惯了什么都挡在柔声细语的张若羽前,
“你想干嘛!”
无赖给了她一个少管闲事的警告,直接冲上来抓住张若羽的头发,
“我已经谈好价格了,你休想跑”
“放开我,放开我!”张若羽挣扎着被拖了五六米远。
陈可橙直接追了上去拦住去路,与他理论,“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放开他。”
无赖冥顽不灵,陈可橙与他大打出手。
陈可橙是学过跆拳道的,打这种无赖绰绰有余。
张若羽趁机想逃跑。
可没想到引起了无赖的注意,他突然从裤兜里拿出管制刀具。
直接朝张若羽砍去
关键时刻是陈可橙推了她一把,可这一刀硬生生的落在了自己的腰上。
疼痛如烈火焚身,真火燃至骨髓,每一处肌肤都在哀嚎。
5公分的刀疤,陈可橙做了三次修复,到现在还留有明显的伤疤。
后面她才知道,砍她的人是张若羽的爸爸,她就是一个无赖,吃喝嫖赌样样玩,那天他没钱花了,准备卖了女儿初夜。
陈可橙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怜的人,那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张若羽。
陈可橙现在想到这些,觉得格外的讽刺,什么叫真心喂了狗,算是领会了。
喉咙呜咽酸涩,
“张若羽,我真不认识你。”
张若羽红着眼,像是得了魔怔,
“你活该,你们全家都欠我我!这别墅本就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抢了我的。”
“什么狗屁理论?”陈可橙怔怔看着她,心寒如冰。
张若羽死皮赖脸的不肯去警局,情急之下,帽子哥给洛云风打去了电话,一个小时后,洛云风就赶到了。
洛云风见到张若羽被欺负的两眼泪汪汪,心都碎了。
又见陈可橙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把玩,一副欺负人的模样,气炸了,
“有事冲着我来,欺负她算什么本事!”
陈可橙背靠着门淡然一笑,用漫不经心掩饰心伤,
“我只是在教她做人,房子不是住过了,住久了,就是自己的,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