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琙带着长孙媞返回了瑞王府。
仲孙螭的人沿着大街小巷搜寻“人犯”,街道上人仰马翻。
然而颜羽昕就好像从人间直接飞升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兆鸿将信息禀报给仲孙螭,这位素来博爱的王爷不知为何情圣附体,癫狂叫道:“务必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王妃。”
濮阳琙在自己所居的小院不出意外看到了仲孙螭。
仲孙螭端着一杯闽府特产的方山露芽轻吹浅啜,眉眼间肆意风流,端的是一副大家公子的做派。
看到濮阳琙进来,仲孙螭冷声问道:“濮阳世子,你把本王的王妃藏到哪里去了?”
濮阳琙反问道:“王爷不关心民生大事,反而在此找本世子要王妃,不知是否太过荒谬?”
仲孙螭冷笑道:“未时至申时期间,不知世子人在何处?”
濮阳琙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原来王爷查过本世子,本世子体察民间疾苦,难道也要向王爷汇报?”
仲孙螭的本性也暴露出来,哼笑一声:“查你又怎样,查的就是你?你敢说,假惺惺地来送亲,不是为了查本王吗?”
濮阳琙摇头道:“本世子带着圣意为王爷的喜事送一程,没想到王爷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令人伤心。”
仲孙螭道:“你为虎作伥,还执迷不悟,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王妃交出来,要么,今日就别想走出本王的王府。”
濮阳琙身后的一名侍卫叫道:“大胆,难道你还敢对钦差大臣欲行不轨?”
仲孙螭仰天大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在你那位假模假式的皇帝面前,本王难道还讨得了好吗?来人呐。”
话音刚落,一队龙虎刀斧手迅速集结将濮阳琙等人包围起来,房屋上也骤然涌现出一批弓箭手。
濮阳琙这边的侍卫也不甘示弱,立马将濮阳琙护在中央,面对着仲孙螭的侍卫拔剑相对。
一时间形势剑拔弩张。
只听到一声令下,龙虎刀斧手对包围圈内发起了进攻,而屋檐上的弓箭手们也张弓搭弦,箭雨如流星一般射向濮阳琙。
濮阳琙对长孙媞低声说了句:“小心。”便立马挥起短棍挥掉射过来的羽箭。
仲孙螭早已退回到屋子中央坐山观虎斗,想到自己的好庶弟仲孙蟠还没到场,可惜要错过这场好戏了,不由得有些遗憾。
他又抿了口方山露芽,入口甘醇,只是颈项微微有点凉,低首一看,一柄大刀赫然搁在自己的肩膀上,银白色的刀刃清楚地倒映出了他的脸。
他悚然大惊,茶盏掉在地上,正欲叫聂兆鸿,却发现旁边的聂兆鸿不知何时也被掣肘,被一把大刀逼到墙角,一名黑衣人拿着大刀像尊门神一般站在旁边。
拿刀的黑衣人正是修罗刀罗闻,他混在瑞王府中濮阳琙的兵卫中,窥到仲孙螭有异动便立刻赶在他之前和玄一藏了起来,果然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仲孙螭赶紧叫道:“尔等何人,何时闯进来的?”
将宝剑架在仲孙螭颈项上的玄一道:“快点让你的人住手。”
仲孙螭听出了玄一的声音,气得七窍生烟:“原来是濮阳琙的人,住手。”
双方已是胶着状态,一听都住了手。
玄一道:“王爷,快让你的人放了世子,否则,这颗人头可就不值钱了。”
仲孙螭贵为天潢贵胄,何曾让人如此将刀剑架在脖子上,当下紧张到语无伦次:“快快放了他们。”
弓箭手已经将弓箭放下,龙虎刀斧手让出了一条道,濮阳琙和玄一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便带着长孙媞等人缓缓退出瑞王府。
玄一和罗闻带着仲孙螭和聂兆鸿跟在后面,逐渐将他二人押送到濮阳琙等人旁边。
待到一群人终于退到瑞王府门口,濮阳琙对仲孙螭道:“叫你的人放下兵器,后退二十尺。”
仲孙螭听话地照做。
倏然一声怒吼传来:“阿兄,你们这些逆贼,快放开我阿兄。”
原来是仲孙蟠带着西烈达从西域太妃的宅院中冲了出来。
濮阳琙带着一干人等已经蓄势待发,不等仲孙蟠说第二句话便纵马开始疾驰,玄一将人放下之前对仲孙蟠道:“若是不想要你们王妃的命了,就只管放箭过来。”
仲孙蟠听到此话,不可思议地看向仲孙螭,而他的阿兄则两手一摊,耸耸肩道:“本王也没办法,让这伙贼人钻了空子。”
玄一和罗闻分别拎着仲孙螭和聂兆鸿在仲孙蟠的大批人马包抄过来之前骑到马上。
而此时,濮阳琙的大批兵马已经接应过来,形成浩然之势。
濮阳琙坐在马上对仲孙螭喊道:“仲孙螭,本世子已经搜集了你的谋反罪证,若是识相的话,立马叫你的人投降,如若不然,本世子便不客气了。”
仲孙螭虽然已